对江南地区进行兼并统一。
在各国势力对比和整体的地理等各种因素的影响下,这样的思路节奏是不会改变的。所以对于南陈所发生的变化,首先需要谋求的自然还是要将之重新纳入到正轨中来。
如果脱轨的太严重,那就要尽力想办法保留住一部分仍然在控的人事元素,必要时可以直接出兵,接收南陈本就控制不稳的江州等地,将其势力更加压缩。
所以李泰便着员将之前作为质子来到关中居住的陈霸先的侄子陈昙朗召来上阳宫,告知其人陈霸先去世和南陈发生变故的事情。
这些消息信息量实在太大,以至于这陈昙朗在听完之后也是愣了好一会儿,旋即才掩面悲泣道:“苍天何薄我家!前次拜别,竟成永别……”
李泰倒也很有耐心,一直等到陈昙朗哭声渐弱、情绪稍微平复一些,才又开口说道:“陈主辞世,诚然令闻者悲痛扼腕,然其英灵未远,你国便嗣主遭幽、宗藩夺权,此事更加令人发指。陈郎闻此,心能忍否?”
“这、这……某久离乡土,乡事未知。但、但若当真有内贼敢为此事,则我……我幼失怙恃,皆凭伯父恩养才能长大成人,名为幼子,不异亲子,谁若敢为颠覆家国之举,我必与之誓不两立!”
对于唐王的一面之辞,陈昙朗多少还是有点保留,在他认知中堂兄陈蒨对于伯父陈霸先也是恭敬至极,应该不敢为此事迹。但见唐王言之凿凿,凭其身份地位自是犯不上来欺诈自己区区一个质子。
陈昙朗一时间心情也是纠结至极,只能开口表示自己绝不苟合于这样的事情,若当真有乱发生,一定要竭力拨乱反正。
李泰要的就是陈昙朗这样的态度,听他作此表态之后,便又开口说道:“江东有什么权事纷扰,都是你陈氏家国内务,外人本也不宜多作干涉。但我与陈主神交已久,其又频将子息托于我处,今陈氏嗣主更是我家登堂贵婿,如今竟遭权藩幽持,无论如何,此事我不应坐视不理。
但若贸然责问,恐为你国臣民误会我恃强凌辱,复被有心人加以利用、大造舆情,破坏两国盟好,乃至于兵戎相见。如此则实在非我所愿,幸有陈郎客居此处,可以凭你喉舌将我心意传达江东。今请你速行归国,为我申明心意,陈主虽崩,嗣主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