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攻击的层次:“旧年咸阳王自河洛奔袭河东,便是因为错判敌情而为敌所败,如今复又作此弄险之计,如若失算,所害则不只一身,就连国运恐怕也要毁于此谋啊!”
之前被魏军袭击而丢掉平阳、后来议和又被换回的长乐王尉粲更是冷声说道:“旧年我镇守晋州平阳,国中甲力大多派往河洛备战,平阳同样空虚难当,然而当魏军袭来时,我犹能固守城池多时,待到甲力穷极才无奈为贼所夺。今咸阳王所谓平阳空虚,难道竟比当年还要更加空虚?如若战事同样也僵持不下,北面敌军却又破长城而来,咸阳王将何以报国?”
尉粲这一发声,多多少少有点打断殿堂中声讨反对斛律光这一计谋的节奏,毕竟大家只是不希望在魏军大举来犯的当下让斛律光分兵外出,而不是都像尉粲那么不要脸,把黑的说成白的。
当年那一场战事的确是失算于人,可问题当时平阳还有守军两万出头,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是空虚。尉粲他们固然也坚守了一段时间,可是因其过于保守,也根本没有发挥出阻敌的效果,魏军照样直接兵进雀鼠谷以及沁源等地。
大凡当时尉粲他们在平阳发动一次突袭,魏军的推进都不会那么迅猛。现在这家伙拿自己的战例出来否定斛律光的计策,多少是有点自取其辱了。老实说如果魏军留守平阳的是尉粲这种货色的话,斛律光这一计策反而有极大的执行空间。
但是尉粲这样的货色,指望他成就一件事固然是有点强人所难,可要是让他败坏一件事,那就有着各种清奇的方法。
当他看到殿内众人神色都变得有些怪异的时候,心内多多少少是有些羞恼,当即便又直视着斛律光沉声说道:“当下国事危难,至尊都要固守城中统合士民以共渡难关,咸阳王却执意要率引师旅游弋于外,究竟意欲何为?”
此言一出,殿内气氛顿时一沉,众人脸色也变得越发古怪,就连皇帝高演眉头都紧皱起来,虽然很快便又舒展开,但是望向斛律光的眼神中也增添了几分意味莫名的味道。
斛律光哪怕政治上再怎么迟钝,也能感觉得出尉粲此言是多么严重的指控,所以他也陡地脸色一沉,旋即便拍案而起,指着尉粲怒声喝问道:“依长乐王所见,我进此计应是意欲何为?”
尉粲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