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也就无谓互相安慰,积极迅速的去战胜对手、加以报复才是正计。
“此番战事,非止一时一处之胜负,如若处理不当,还会令河北士民心疑自远。当下邺城之中人情想必已经暗潮滋涌,行前我会再作一番宣告,具体的情势把握,便要仰仗韦公斟酌了。”
李泰又沉声说道,心内还在思绪转动,权衡细节。
他又与韦孝宽讨论了一下城防细节,同时着令卒员将城中一些北齐降人代表都召集起来。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约莫有百十名北齐降人被引至邺宫尚书省来,既包括祖珽等一开始便留在邺城的降人,也有之前潜逃乡里、之后又陆续返回之人。
这些人此刻也都知道了定州战事情况,此时被召入邺宫,各自心中也都忐忑不安,尤其看到那些怒视着他们的魏军将士,心情不免更加的惶恐,一个个额头上都是冷汗直涌。
待到一众人心怀惴惴的进入到尚书省直堂之后,李泰才结束了与韦孝宽的议事,与之一同来到直堂中。
“臣惊闻定州惨事,心中愤慨万分,奸徒如此作恶,实在令人不齿,臣与之势不两立,惟乞主上明鉴……”
李泰刚入直堂还未坐定,眼色灵活的祖珽便扑通一声深跪在地,口中大声呼喊表态道。
其他人见状后也都纷纷俯身作拜,各自发声控诉,极力撇清他们与定州人员的关系,唯恐遭受迁怒。
李泰心情本就不佳,这会儿脸色更是阴郁,他迈步走入堂中坐定下,也没有着令众人免礼,只是俯视着他们沉声说道:“自立志举义以来,便知此路艰难、成事不易,亦有捐躯匡道之心。兵行诡道,胜负亦是寻常,若因此便迁怒无辜,不免有失妥当,此事无关诸位,诸位亦不必仓皇自辩。”
众人听到这话后,绷紧的心弦才稍微松弛下来,旋即便又连连称赞唐王宽宏大量、明辨是非。
然而李泰却并没有因为这些人的恭维而心情好转,反而脸色一沉,挥拳砸在了书案上,同时口中忿声道:“我能辨是非,无需尔等为证,但尔等又是否能辨是非?此番军入河北,存义活人,不以杀戮立威,但能义气感召者,皆不欲用强伐之,或正因此,便有贼胆猖獗、包藏祸心者以为我刀不利、钝于杀贼?不知尔等可有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