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段孝言急于撇清自己的关系,段韶有些不悦的看了这同父异母的弟弟一眼,转又望向自己儿子段懿说道:“你说!”
段懿忙不迭将段韶离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讲述一番,而段韶在听完后眉头顿时便皱的更深,口中冷哼道:“李伯山是何等强敌,我难道未告尔等?鹰鹞搏兔尤需全力一击,尔等何者狂徒,竟欲以半众胜之?营士自出、先失于慎,不以全力一击,复失于勇,焉能不败!”
“这、这……先时所见只是敌之别部,并无全盛军容,录王行前有嘱,某等才未、才未……”
段懿等人听到这训斥声,一时间也都紧张不已,低下头去不敢去看段韶那愤怒的眼神。
段韶紧皱着眉头,脑海中快速思忖着对策。他此番返回晋阳之后,又从皇帝口中得知了一个重要的情况,那就是幽州刺史斛律羡将率东北数万师旅自太行山北的灵丘回防,届时可以尝试自肆州南北双向夹击西魏与突厥联军。
想要执行这一战术,则就尤需保证晋阳周边不会再出现新的更大的威胁,这样晋阳方面才能派遣足够师旅北进,井陉的防守自然是尤为重要。
所以段韶此番返回井陉之后,也是打算继续坚守不出,只要能够将河北魏军阻拦在太行山东面,如果斛律光兄弟能够配合默契、发挥出色的话,晋阳方面是能够出现好的转机的。
可是现在将近一半的师旅已经被吸引出了土门大营,以李伯山之缜密歹毒,如若土门这里无作策援的话,这些人马能够平安返回的可能微乎其微。哪怕土门这里仍然固守不出,骤失一半兵力对士气的打击也是致命的,所以眼下段韶也是不得不救。
“传令诸营,全军备战!”
稍作沉吟后,段韶便即刻下令道,旋即他又望着高阳王高说道:“此番出与贼战,战事必然凶险激烈,后路安危亦不可忽略。平都近日频有告急,请大王且引所部前往阳泉镇守策应。”
高阳王高官任赵州刺史,本来不算是段韶的下属,只是在魏军攻夺邺都之后,河北诸方响应其势,高因恐受袭,索性便率部奔赴土门与段韶汇合。
段韶自知土门军众擅自出击之后,将阳泉驻守军众调来五千随其一同返回土门,这会儿便安排高前往阳泉驻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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