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亭林先生亦受征辟,儿因从事军中,此番王师于晋安登陆,儿随师旅入境,因闻阿叔竟为陈氏所用,故而来访……”
“且慢!你、你是说你今受遣于唐军?顾亭林他竟也投唐?”
虞寄听到侄子这一番话,顿时惊愕的瞪大双眼,待到反应过来后忙不迭抬手示意虞世基先住口,自己匆匆行出堂外摆手将廊外的侍者驱远,而后才又再返回来瞪眼望着虞世基说道:“事中曲折,你详细道来!”
虞世基闻言后连忙点头应是,旋即便将过去一段时间的经历详细的讲述一番。
会稽虞氏乃是世居余姚的名族,本身也是族支众多,虞荔、虞寄兄弟并有贤名,但族势却并不兴旺。虞寄被乱兵裹挟流落闽中,虞荔在几年前也病故,仅仅只剩下虞世基、虞世南兄弟两并居乡中。
吴郡顾野王寓居余姚亭林,故而虞世基携弟拜于其人门下治学。之前侯安都在会稽大索壮丁,虞世基也因受庇于顾野王而得免事外,只是陈蒨鼓动会稽士流出逃的时候,他一家资业尽遭强徒所夺,自然让虞世基大为不忿。
适逢徐度向唐军主将史宁举荐顾野王,称其乃是吴中贤达,虞世基便也干脆随同顾野王一起投靠了唐军,于是便又有了入此来见叔父虞寄。
“阿叔,方今天下大势明朗,天厌陈氏,四海趋统,凡所存意抗拒之人必难成事。临川王凡所作为,又岂有益于江东、能兴家国之兆?无非贪权适乱、劣性难除罢了!阿叔你若仍然致意从贼,即便不考虑给家声带来的损害,我也担心阿叔恐怕要没于此祸之中啊!”
虞世基望着自家叔父,语重心长的说道:“或谓乡士求全求生,但凡所有言唐军残暴不仁者,谁曾亲历?无非人云亦云、以讹传讹罢了,儿今从事虽短,但所见唐军令行禁止、动静有度,绝无虐民逞威之举,反而布划乡里、均田于民。临川妄以区区劫余乌合之徒便存反复之想,其若归赴吴中,甚至不需唐军攻伐,受田乡徒便将群起攻之!”
“只不过,陈将军遇我甚厚、郡事相托……”
虞寄听到侄子的劝说声,忍不住皱眉说道。
“义有大小,节有长短,当中分别,阿叔岂会不知?儿今入此,亦存死志,阿叔若不纳我言,斩我献贼,我亦无怨言。然此既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