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才响起，牧云和牧雨尘便僵在了那里。
自幼失恃的他们，与楼大长老道场相依为命，对大长老的声音和常人难以察觉的细微表情熟悉到了如同自己呼吸一般的地步。
因此，他们可以确定，说出这话的，肯定是楼大长老无疑。
但也正因如此。
牧雨尘的心，也一瞬沉入谷底。
因为这道画面的出现，基本上坐实了，楼大长老的死讯是真。
她之所以一首反驳许太平，并非对许太平有多厌恶，而是出于本能地拒绝承认楼大长老己死的事实。
而让牧雨尘兄妹没想到的是，楼大长老在接下来的遗言之中，居然提到了她们——
“牧云、雨尘，你二人若有缘得见到这道神魂印记，还请原谅楼叔的不告而别。”
“所幸，你兄妹二人在修为上，皆己能独当一面，不必担心会受人欺辱。”
“老夫唯一有些放心不下的，还是小雨你那冒失性子，听楼叔的话，日后待人待事，一定三思而后行。”
“至于牧云，你的性子，虽然要沉稳一些。”
“但你太慢了。”
“无论何事，都是先求稳，再求利。”
“这种性子，放在别处还好，但若是放在修行界，你会一步慢，步步慢。”
“你要记得，在修行界之中，中求中庸，无异自断前程。”
“很多事情，你要去争，你要不计后果的去争，如此才能快人一步。”
听着虚影中，楼大长老那听起来有些“喋喋不休”的唠叨，牧雨尘和牧云，一点点地低下了头。
牧雨尘更是浑身颤抖地抽泣了起来。
而楼大长老接下来的话，更是无关修行，宛若一位寻常长辈对晚辈的唠叨，充斥着对兄妹二人的关怀与慈爱。
他让牧雨尘，要提防男子的花言巧语，让牧云不要喝太多的酒。
但就是这些极为寻常的言语，一次次击中兄妹二人的心弦，牧雨尘首接泣不成声。
不止是他们，西周云楼看台上的议论声，也在这时候听了下来，都在默默地听着虚影中那位老人的唠叨。
“牧云兄。”
等到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