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张轻轻放下了大瓶,眼神中有些不舍,奈何价格偏高,以当年的价格来说,这件棒槌瓶,不会超过三十万。
瓷器不同于别的古玩,品相很重要,一分品相,一分价钱,有冲线,有磕碰,那价格就会大打折扣。
尤其是官窑器物,讲究的就是一个品相,官窑要以真,精,新,为收藏依据,这些都是他的“祖爷”师傅,亲口告诫他的。
一想起这些,破烂张不免一阵酸楚,姚老生前,对他恩重如山,在鉴定学方面没有一丝的保留,可谓倾囊相授。
又把“鹰眼绝学”赠给了他,让他的眼力突飞猛进,自成一派。
摊主见他放下了大瓶,并未多说什么,指了指其它的货物道:“要不你再看看别的东西
只要你能入眼,我都算你便宜,都是我在下面收的,肯定保真,这一点你放心。”
摊主虽然性子倔犟,但为人还算中肯,这一点“破烂张”能看得出来。
他把剩下的多半包中华烟,放到了摊布上:“那我就不打扰了,我再转转…”
多说无益,因老人知道这是官窑,又是店主放的鱼饵,想捡漏,是不可能了。
方才那个卖黄碟的摊主,猥琐的凑了过来:“别听那个棒槌装腔作势,二货一个,啥也不是。”
“我看你才是棒槌,这一行藏龙卧虎,高人无处不在,别以貌取人,把你的黄碟卖出去才是真的,别像个八婆,哪有事哪到。”
老人言辞激烈,鄙夷嫌弃。
“我为了您好,怕您上当受骗,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他妈说谁是狗呐?是不是皮子紧啦?”
这位老者早年混迹跤场,虽身材矮小,但体格健壮,一看就是摔跤的高手,黄碟小贩撇了撇嘴,讪讪离去……
“煎饼谷子,豆浆啦。”
一位中年大姨叫卖吆喝道。
“给我来一杯豆浆,”
破烂张递给了大姨两元钱,接过热乎的豆浆,喝了一大口,瞬间感觉胃里暖暖的。
因为低头喝豆浆,脚下没留神,不由碰到了一个纸盒。
“小心点!怎么不看路呐,毛毛愣愣的?”
一个戴着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