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怪说完,把一摞崭新的现金,扔到了地上。
苦逼了月生,他满打满算也就三千五出点头:“大姐,别看眼前多点少点,咱要把眼光放长远。”
妇人的眉头紧锁,犹豫了片刻:“我一个妇道人家,能看多远,算了,多说无益,我还着急接孩子放学呐。”
她边说边捡起了地上的现金,毕竟秦老怪照月生的出价多出了五百,这就是古玩市场,多一百也能左右最后的归属。
“哈哈哈” 秦老怪仰头大笑:“看到没有,这就是命!”
大有堂内却气氛凝固,马向西瞥了一眼:“小伟老弟,你看看这件虎形玉璜如何?”
“您想买?”陈小伟面色狐疑。
“我属虎,一直想找件虎形的玉器,我看这件就不错!”马向西拿起了玉璜解释道。
宋得财在一旁也帮腔道。
“陈会长知识渊博,眼力了得,我也感觉这件东西挺好。”
“好个粑粑,一会回去我送你俩一人一件。”
陈小伟为何能如此狂妄,因为宋得财得了好处,他俩私下联系,约定马总所购物品的百分之十,都归宋得财。
因此他明里暗里,始终偏袒道了去。
毕竟不用花费一分一厘,十万就落到了兜里。
古玩行的奥秘就是,你永远不知道谁跟谁的关系更近,看到的,听到的,都未必是真。
但他低估了宋得财的胃口,同样的套路,他跟陈有志也达成了默契。
夹在中间的他,只能左右逢源,互不得罪。
“道了去,你是不是玩笑开大了,在我的店里,还轮不到你信口雌黄……”
陈有志被气的忍无可忍,脸色阴沉的能滴水。
“马总是我的贵宾,宋兄是我的知己,为贵宾掌眼,那是咱们古玩商的操守,后改刀的玉璜,你让我咋说?”
陈小伟虽然花天酒地,但他好学的精神,还是令人钦佩,自从高古玉风行一时,他躲在博物馆里没日没夜的观摩,废寝忘食的品鉴。
“今天你要不说明白,从此咱俩水火不容。”
大白话把手中的茶杯重重一放,裂痕肉眼可见,杯身缓慢渗出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