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苏越听越高兴,领着他挨个欣赏。
“胜德你看,这是我在动迁户家里收的鎏金释迦摩尼,瞅瞅这金水,瞧瞧这开脸,要不是我动用关系,人家都不让进屋。”
“嗯,一看就是24k金!”
“再看这件,一米五八的木胎四大天王,是我从庙里请的,香火钱就花了几十万。”
“这件也够味,我再给你弄一套十八罗汉吧!”
月生差点没忍住笑,心里想,潘家园要价才五千,还包邮。
“别扯犊子,买你的还少吗?”
老苏又指了指博古架上的汝窑三足洗,笑的更盛。
“这件藏品是我的心爱之物,故事一波三折,老妇人孤儿寡母,食不果腹,改革开放曾是大地主,富家的千金,给钱不卖,我拿两室一厅换的。”
“你说值不值?”
“值,真值,三室一厅都划算,你应该把那孤儿寡母都收编。”
“别逗闷子,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对了,我还有一件秘不示人的重器。”
老苏说完,打开了一人高的保险柜,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蓝绸锦盒。
“珐琅彩见过吗?珐琅彩的百子图你见过吗?”
“别说见了,听都没听过……”
“哈哈,那就让你小子今天开开眼。”
这是一件高约三十公分,仿珐琅彩的灯笼瓶,通体彩绘一百个童子,形态各异,喧嚣热闹。
扛旗的、举灯的、放鞭的、打冰嘎的、坐在河边钓鱼的,让人眼花缭乱。
“这也不是一百个小孩啊?”
“不信你数数……”
话音未落,财神爷发现老苏的脸色不悦,凑到他身旁耳语。
“月生,别当鉴宝专家,讨人厌。”
老苏脸色阴沉,抽了一口烟。
“我说你小子到底叫啥?一会月生,一会胜德,一会又破烂张,是不是怕卖假货被人找后账…”
月生知道说错了话,令老苏反感,急忙解释道。
“我小名叫月生,大名张胜德,外号破烂张,假货没卖过。”
“哼…”
“我看干脆就叫破烂张,听着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