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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啦,越说越乱,这是我跟他个人的恩怨,今天不露点真本事,他不可能服软。”
“鉴赏艺术品不能闭门造车,诟病是有原因的,其一釉彩偏向粉彩,立体感不强,彩料也是现代的化学燃料,其二花卉处理的不到位,平铺无骨,显得呆板。”
“珐琅彩绘画过程比较独特,在完成第一遍勾线后,才能开始进行下一步的分染,这一步需要两支笔交替进行,一支笔饱蘸颜料,由花瓣的暗部画起,然后再用另一支笔蘸少许油料,以油代水,逐渐向花瓣的亮部过渡…”
“在光滑的瓷器上填色,需要掌握好力度,控制好颜色,与工笔画的方法相近,其难度和精度上要求更高,不允许颜色间的调和,需在方寸间去探索无穷的变化…”
财神爷凝视着滔滔不绝的破烂张,面露怜悯之色,慈悲心起。
“贤侄,稍作歇息,饮口茶水,再继续讲述!”
老苏对他眼中的老乞丐越发不满,沉喝一声。
“休要多言,莫要阻拦,且让他继续述说……”
此乃破烂张轻视老乞丐的缘由,只因他只会空发慨叹,成事不足。
“此乃古玩之识,绝非编撰故事,你又岂能明了。”
财神爷遭此驳斥,无言以对,只得窘迫地摇了摇头,端起酒杯,仰头而尽。
人最怕固执,老苏的固执深入骨髓,并非三言两语就能动摇他的执念。
“你说的是常识,大家都懂,别想干扰试听,爷爷我不是小孩,古玩行的弯弯绕绕我门清。”
你方唱罢我登场,大有堂门口人头攒动,有同行驻足,有路人围观,一时之间嘈杂混乱,喧闹异常。
“无需多言,今日若不给我一个答复,我定砸了你的大有堂。”
满脸凶相的刀疤咄咄逼人,手指陈有志的鼻尖,怒声呵斥。
“你也休要恐吓于我,我亦非胆小之辈,古玩行当,买定离手,此乃先辈所定之规矩,你既已买走多时,现今却言退货,我又如何知晓你是否掉包!”
陈有志亦是毫不示弱,义正言辞,即便心中有愧,他也决不能在众人面前示弱。
通常,激怒他人仅需一言,而陈有志却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