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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香炉，又拿起一只铜镜，铜镜背面雕刻着龙凤图案，镜面有些锈蚀，但图案依然清晰可见。他翻过铜镜，看了看背面，眼珠一动——这铜镜的铜质略显粗糙，雕刻也有些模糊，倒像是明代的老物件。
“老板，这铜镜贵吗？”破烂张随口问道。
摊主抬起头，瞥了一眼他手里的铜镜，冷言冷语地回道：“两千五，一口价，上集有客人给两千都没卖。”
破烂张撇了撇嘴，仔细观察后发现，这枚铜镜是老带新，锈是明代的，但镜子却是民国的光板镜子，本来想着要是便宜就买回去研究研究，一听价格要的死，便不动声色，放下了铜镜：“真不错，像这样的老物件少了。”他在底层待久了知道，这摊主一看就是老油条，给的太少容易犯口舌。
他穿过一条石板小路，走到树林边一个卖字画的摊位前驻足，摊主是个瘦削的老头，手里拿着一卷画轴，正低头给客人讲解，此画如何如何。
破烂张随手拿起一幅山水画，画上题款“石涛”，画风豪放，笔墨淋漓。
他眯起眼，仔细看了看画的纸张和墨色，心里冷笑——这画的纸张过于洁白，墨色也太过鲜艳，显然是一般仿品。
他放下画，又拿起一幅花鸟画，画上题款“任伯年”，画风细腻，色彩淡雅。他翻过画，看了看背面，心里一动——这画的纸张略显泛黄，墨色也有些褪色，倒像是清末的老物件。
“老板，这画多少钱？”破烂张笑呵呵地问道。
老汉抬起头，瞥了一眼他手里的画，随口说道：“小兄弟好眼力，这可是老物件，乡下收的，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