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些磨损了。五千块,您就当交个朋友,怎么样?”
老汉皱了皱眉,似乎有些动摇,但很快又摇头道:“不行不行,六千,少一毛都不行。您要是没钱,可以去借嘛,反正这画我就卖六千。”
破烂张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知道这画虽然是老仿,但毕竟是晚清的东西,六千块也不算亏。
可他兜里实在凑不出那么多钱。他苦口婆心地劝道:“老爷子,您看这样行不?我先给您五千,剩下的一千我明天一早给您送来,您看怎么样?”
老汉讪笑一声,摆摆手:“小伙子,咱们这行讲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您要是没钱,那就没办法了。”
破烂张心里一沉,知道再谈下去也是白费口舌。他拱了拱手,故作洒脱地说道:“老爷子,既然咱们谈不拢,那就下次再说吧。”
说完,他转身就走,心里却暗暗期待老汉能喊住他。
可惜,老汉比他走得还快,一眨眼的功夫,画已经装上了小推车,人也没影了。
破烂张站在夕阳下,望着老汉远去的背影,心里一阵失落。
他叹了口气,转身坐上了二路汽车。车上人不多,他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心里还在琢磨那幅画的蹊跷。
忽然,前座传来一阵低语声,他抬头一看,原来是古玩街的店老板老李和老王。
老李低声说道:“听说了吗?秦老怪被人做局了,仙人跳,二十万骗走了三四百万的画,差点没把他气死。”
老王嗤笑一声:“活该!他老骗人,这回算是报应。听说他玻璃都被人砸了,北风天冻得他直哆嗦,最后晕倒在胜德堂门口,第二天才被人发现,拉了一裤兜子。”
老李摇摇头:“不过话说回来,破烂张那小子其实人不错,没坏过谁,也没搅过谁的生意,就是太高调了,被人嫉妒陷害。”
老王点点头:“是啊,听说文博部门还挨家下发通知,谁要是见到雍正粉青釉贯耳瓶,一定要报告,有奖励十万。谁要是收赃,就是同流合污。”
破烂张听到这里,心里一紧,压低帽檐,急忙下了车。
他快步走回四合院,路上随手买了三个铁板鸡架、半斤花生米和两瓶散白。见四下无人,他从狗洞钻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