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蛋了。”
日头爬过水产区铁皮顶时,两人拎着大包小包挤出菜市场。身后突然传来老李头的吆喝声:“张爷常来啊!下月初八胡三太奶寿诞,我供三牲全宴——”话没说完,只看油锅里腾起的香气追着他们拐进了胡同,惊起槐树上打盹的乌鸦。
二人大包小裹的进了四合院累的满头大汗,潇匀也没歇着,径直走进厨房。馋损了得老财神一路小跑跟着进了后厨。
“梁大厨您看我能帮着干点啥?”笑脸如花的财神爷抄起一只鸡腿就啃上了。
“您老倒是把芹菜叶择了啊!”潇匀举着菜刀当当当剁排骨,“这老帮菜留着喂兔子呢?”
老财神爷愁眉苦脸地扒拉菜筐:“小姑奶奶,我当神仙那会儿都不用自己动手”话音未落,两根水萝卜砸进了怀里。
“我说二大爷,那您就回天庭吃香火去吧,啥也不用干张嘴就行!”潇匀掀开蒸笼查看枣泥糕,“留神别把金元宝掉面盆里!”
老乞丐模样的财神突然嘿嘿一笑,袖口抖出块金丝枣:“给你添点喜气。”枣子精准落进发面团里,瞬间涨成胖乎乎的金元宝形状。
八仙桌中央的铜锅咕嘟冒泡,黄二爷的烟袋锅子险些戳进酸菜白肉里。“要说下酒还得是这熘肝尖!”他嘬着鸡爪含糊道,“当年在长白山偷猎户的下酒菜”
“俗不可耐!”灰仙的金丝楠木筷“啪”地敲在定窑碟上,“这道蟹粉狮子头,单是溏心鲍就要窖藏三年”他瓜皮帽上的玻璃种翡翠随着唾沫星子乱颤。
胡大仙慢条斯理地抿着竹叶青:“黄二,把你尾巴收收。”白袍袖口轻拂,险些被黄鼠狼尾巴扫到的翡翠白菜雕花堪堪避开了油渍。
“胡哥尝尝这个。”潇匀端着青花汤盆过来,围裙沾着面粉印子,“按您说的方法炖的陈皮鹿筋。”
白衣书生眼底掠过笑意:“火候正好,比光绪年间醉仙楼的强些。”竹笛在碗沿轻叩三下,汤汁突然泛起琥珀光晕。
角落里的白老太太正在穿山楂串,水晶眼镜滑到鼻尖:“小匀子把这个带上。”她从绣包摸出个油纸包,“当归黄芪粉,那傻小子要是再结巴”
“姥姥!”潇匀耳尖泛红,差点打翻芝麻酱碗。老财神爷趁机顺走两块酱牛肉,被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