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辞任由他抱着,心里就像被割了一刀。
“我真的撑不下去了,”唐绛笑着小声地在冰辞耳边说了一句话,趁现在还清
醒,以后都不会再受苦了!
冰辞没有听清,只感觉到他的双手一点一点从自己肩上滑落。
直到手指碰到一股暖流,她才不敢置信地看向怀里的人。
床单一块已经被血浸湿正向外扩延,唐绛不知哪里来的刀片掉在床上,鲜血晕染开来,另一支手腕那里被划出了一道触目惊心地血痕。
来不及多想,冰辞紧急止血,用最快的速度送他去医院。
可是,医院里的人似乎都不敢接,看见冰辞就躲。
“先生,不是我们不救,是这个人,容少下了命令,我们不敢救,只要是在邢城,没有医院敢救他。”
冰辞一双眼睛已经黑透,看着唐绛危在旦夕的样子,绝望之下,她徒手掐住了一个男医生的脖子。
厉声威胁,“救人。”
其他人还是不敢动。
冰辞没有犹豫,加大力度,男医生脸色涨得通红,僵持之下,一位老医生出现,带领其他人将唐绛送进了救助室。
我不能……再看见……身边人从自己面前消失。
冰辞痛苦地坐在急救室门口,脑海中唐绛倒在血泊里的画面与另一个少年拼命求救的画面交叉重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