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霖的遗书,冰辞将它留在了那栋别墅。
岑霖的骨灰由夙带回星洲。
两人分开后冰辞是走路去的医院。
被夜风侵略的身体,从里到外散发出逼人的寒气。
冰辞木然地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隔了许久,太光大亮,从窗外照进来一束光,强光逼迫她闭上眼睛,也使她调节好自我。
病房里寒勿为了等冰辞一夜没睡,此刻他的眼眼睑下方隐隐留下一片乌青。
冰辞进来的时候他的视线自动定位,脸一拉,嘴一瘪,未语泪先流(夸张)。
冰辞急忙走过去扶他躺好,抬手测了测他的体温,已经不烫了,只是还没有什么精神气。
“听医生说你不好好睡觉。”冰辞说的是肯定句。
寒勿露齿一笑,反问:“医生还知道向你告状?我这么不乖,小哥哥要怎么罚我?”
冰辞接了杯热水暖手,身体回暖,心也不冷了。
寒勿一眼不眨地盯着她看,笑容逐渐消失。
“趁现在,我们谈谈吧!”冰辞搬来一张椅子面对他说,双手捧着一次性水杯,眼眸低垂,神情严肃。
寒勿一瞬间心脏骤紧,眼里有些无措,但,今天的谈话不是他好不容易求来的吗?
“好,”他颤抖着双唇,一边说一边坐起身面对冰辞。
冰辞始终低垂着眸,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点杯壁,漫长的等待中她缓缓开口。
“我一直都把你当朋友,我很珍惜我们之间的友情。”
“我知道,”寒勿咬嘴唇佯装淡定,再听见这么明确的拒绝的话,心还是会痛。
冰辞停顿几秒,接着说:“我的建议是我们暂时做回陌生人。”
“怎么做回陌生人?你搬到叶唯的房间,亦或是自己搬出去住,还是当我不存在,对我视若无睹?”寒勿越说越激动。
“你以为见过你温柔人再见到你的冷漠时会更坚强,会说服自己这就是他的真面目,就不会受伤了吗?”
冰辞怒了,用力摔下杯子,热水洒了一地,有些溅湿了她的鞋。
“那你想我怎么做?接受你以死威胁来的喜欢?这不正常,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