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关于前院事情的汇报,寒勿失望地摇了摇头,对冰辞说:“聿儿到底还小,世家存亡的规律还是没有掌握,说出这样的话无异于是让所有世家联合起来对付他一个。”
“那你要出去吗?”冰辞望着询问。
寒勿笑了笑,不以为意地摇头,故作神秘地说:“暂时不用,你猜谁来了?”
见他如此放心,冰辞自然没有担心的道理,耐心地等管家再来汇报前院的事。
另一边,前院。
另一道老成的少年声响起。
“寒聿少爷说的不错,各位囿于庙堂,犹如困于樊笼的苍鹰,久而久之,目光自然短浅,眼界自然狭窄,可z国需要的是胸怀天下的,一心为民的公仆,若繁木生蛀,哪怕它扎根千米,晏家也会将其连根拔起,斩草除根,望诸君谨记于心,不忘初衷。”
晏赜从老远就听见了他们的声音,一直没有出现,就是想听听寒聿会说些什么,在听的过程中,心里流露出一丝赞赏,唯一的不足就是他最后说的话有些过了头,话本身没错,错就错在他太过狂妄自大。
这种话,只有站上比所有人都高的位置的时候再说才会起到镇压的效果,否则,只会被群起而攻之。
“晏赜少爷,”众人异口同声,由衷恭敬。
晏赜抬了抬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目光看向寒聿,只是一眼,他就移开了视线。
寒聿也同样在打量他,那是一种不受控制的行为,他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人真心臣服,他拥有一双洞察一切的眼睛,能透过现象看清事物本质。
很快,他就明白过来,阴冷一笑,心道:至尊之位,纵横五陵。
至此,继任仪式前的小插曲就这样过去了。
晏赜叫人将贺礼送上后,又去拜访了一下寒老爷子,就匆匆离开,只是在离开之时,突然察觉到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他眼神犀利地朝视线的方向看过去,却只看见重重叠叠挂着铜铃的飞檐。
不知为何心中一片怅然。
“少爷?”
若不是有人提醒,他恐怕还久久不能回神。
不再去想看他的那个人是谁,他毅然地钻进车里,淡然地说了一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