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健他们几乎可以肯定，佳士得这次就是在洗钱。
这在港岛这种国际拍卖上很常见，越是国际化的拍卖，洗钱的嫌疑就越大。国际上，很多所谓天价艺术品，多多少少都涉及到一点。
不过，楚健他们也不吱声。
没必要吱声，反正坑的也不是他们。
再说，没必要树敌。以后，要是跟佳士得有矛盾、冲突，再拿出来说事也不迟，现在揭穿，对拍卖行业也是一个打击，对他们木棉花也肯定有影响。
其实，很多潜规则、黑幕等，行业内的人是瞒不住的，但大家都默契不说，就是考虑到都在一个锅里吃饭。
后面的几件拍品很常规，成交价也普通。
最低的，甚至出现两万多港元成交，简直让李源跌破眼镜。
“佳士得，这么差劲的吗？”他忍不住吐槽。
两万多港元的东西，你也好意思摆上拍卖桌？这不是拉低了自己的档次吗？
沈世杰笑道：“一场拍卖会几十件拍品，甚至上百件拍品，你以为每一件都能拍出天价的呀？
实际上，很多时候也是第一件和最后一件有点看头的。
这就跟歌手出专辑唱片一样，一两首的主打歌，其他的几乎都是充数的。拍卖会也差不多，想全部都是精品，那太难了。
哪有那么多的精品古董艺术品让你拍卖？”
此话不假。
就连旁边的柳如烟和周素都没有反驳。
接着，是一幅书法作品，而且大家都很熟悉——《兰亭集序》。
没看错！是《兰亭集序》。
“真的假的？”李源瞪大眼睛。
沈世杰郁闷道：“你觉得是真是假？”
“假的。”李源如实回答。
沈世杰两手一摊：“不就得了？真的，他们还会不声不响地拍卖？用脑子想想也知道。”
“又拍假货？”
一个“又”字，让楚健哭笑不得。
“人家也没说是王羲之真迹，而是仿品。这样的名作，各朝各代都有临摹的，有什么奇怪？《清明上河图》也有很多仿品，但你只能说它们是仿品，而不是假货。”楚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