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险中求’,白捡了个大便宜。”林斐神情淡淡的说道,“听那中人道多数前来试住之人对此都是坦言‘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比之那等还未看便放弃的,多数试住之人都是百般尝试过后,觉得实在是镇不住这宅子才不得已放弃的这便宜。即便放弃时,也是觉得惋惜的,更有甚者当时寻了一圈办法,镇不住宅子放弃之后,待过个几个月、又或者一年半载的,若是碰上了更厉害的高人道士,便会复又折回来寻他们,要求试着镇住这宅子。”
“那求不得的利于人而言便似是始终摘不到的清白月光一般,即便当时不得已放弃了,若是回头又想到了办法,只要那月光与名花尚在,定是还会折回来试着再摘一摘的。”林斐说道,“所以若是求利与惜命两者不可兼得,二者只能取其一的话,哪怕因着暂时寻不出什么办法来,因求生的本能惜命而放弃了求利,可若是将目光放远,将时间、年限无限拉长,看到那些短则月余,长则数年之后再度折回来的求利者,便可以发现所谓的二者取其一,看似求利与惜命的赢面是对半而分的,实则最后赢的还是‘求利’。”
“只要那利一直在,总有人会不住的折回来试着摘那清白月光的,如此一直尝试,一直折腾,至死方休。”长安府尹想到这里,忽地笑了,他看向林斐,说道,“你说的不错,如此看来,‘求利’最后还是战胜了‘惜命’,成了最后的赢家。”
林斐点头,垂眸看向那套在精细名贵的新娘嫁衣中开始逐渐腐败的尸体,看了片刻之后忽道:“这两姐妹皆是如花的年纪便逝世了,养在刘老汉夫妇二人身边,算一算两姐妹从出生到长大成人,再到出嫁,最后身死。如此短短一世花费的银钱比起这两身此时穿在身上的新嫁衣、头戴的新娘凤冠来,怕是只占到了一成。”
死后尸体上穿戴的嫁衣、凤冠竟是身前所有花销的十倍之多?这般触目惊心的数字听的长安府尹眉头一挑,还不待说话,便听身旁的林斐又道:“这两人身上的新嫁衣是近两年长安城里最为昂贵的蜀绣,且还是最有名的那一家老字号家的出品,其价比黄金还高!”
若说原本还对林斐说出的这般令人闻之触目惊心的数字感到迟疑的话,此时听了这话,长安府尹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而后对林斐说道:“本府不比你这般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