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她对林斐道,“尤其似你这样的,更是如此,因为太聪明了,太厉害了。”
“所以即便景帝似的圣主明君不想做好人,可他越是聪明,越是发现自己必须做个好人。即便本就不是什么仁慈之人,毕竟是亲身上战场厮杀过的,自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角儿。”温明棠只觉这些事越往下谈越是值得深究,她道,“他必须克制,小心谨慎的不让人发现那些太医令、尚食、尚宫们的死,也不敢多生牵连,是以轻易不敢让自己手上多沾人命。”
“若是这样看来,不单话本子里多数结局都是好的,现实有没有话本子我等不知道,却知道最终的走向也不能太坏,否则必然招致祸端。”温明棠说道,“改朝换代,无不由此而起。”
“这般看来,所谓的因果循环也不是说不通了!”林斐手指敲了敲案几,笑道,“可见凡事需适度,也需克制。七十六场时疫次次不落便是没有克制住了。”每每与她说话,总是能让他生出几分惊喜的,让他很想与她再深究相谈下去,可……望了望窗外的月光,此时不早了。
凡事需适度,也需克制,来日方长,他们往后多的是相谈的日子,就似女孩子给他的惊喜需一点一点挖掘一般,而不必连着几日几夜的相谈,一口食成个大胖子,吞咽不下。
毕竟明日她需早起做朝食,他亦需在其位,谋其事的做好份内之事。
……
送走了林斐之后,照旧又是回到自己的住处洗漱,睡觉,当然比起以往不同的是今日还带回了一张林斐勾画的屋宅图。温明棠想了想,将墙上原本挂着的一张画了橘子、苹果的画取了下来,而后将那寥寥数笔勾画出的屋宅图挂上了原本画着苹果、橘子的挂画位置。
挂好之后,温明棠复又转身看向不大不小的屋内。靠窗的案几上摆置了一只花瓶,花瓶里斜插花柳,四方大小的门窗推开,以门窗为背景,自成一体,颇有几分如画的风雅。寻常屋子摆置屏风处,他一样摆了屏风,不过上头没有画,只是纯白不透的屏风面上,温明棠用做书签的法子,将那些随手捡的五谷、落叶、花瓣粘于屏风之上,也不曾刻意,只是看到能在那画纸上多添一笔的,便捡了,如此随意的粘贴些日常琐碎之物,竟也自成画作了。
不说汤圆与阿丙了,便连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