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医是埋怨我同长安府那位没有尊着你等的前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粉饰太平?”林斐看向面前的黄汤,面上的笑容早已敛去,淡淡道说道,“所以想提醒一番我同长安府那位?”
“提醒不敢当。”黄汤看向面前的林斐,垂眸瞥向眼前那杯佛手化橘红的茶水,说道,“只是林少卿堵死了我这里的小道,可知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
“老大夫的父母已过世很多年了,早已没有‘杀人父母’这等顾虑了。”林斐打断了黄汤的话,提醒他,顿了顿,又道,“我今早便带着人过来了,却是直到午食才点的这杯佛手化橘红的茶汤,等了足足一个上午都未等到人,若不是老大夫欺人太甚,恶人先告状,林某今日本只是打算在你这里吃碗面便走的。”
这话听的面前的黄汤神色一怔,待到回过神来,却是非但不见半点羞愧,反而更是恼怒:“好!好你个林斐!恶人先告状竟到你这等地步了?”黄汤脸色不善的看着面前的林斐,冷笑道,“若当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小子,你在这里等了一上午,倒确实坐实老夫恶人先告状之名了。可眼下……看你林斐一番手段,还有你身上这一身红袍,内务衙门那点子事当真能骗得过你的眼睛?若非你在老夫这里生事,你衙门里那两个半大孩子今日午食过后早拿到银钱了,又怎会遭遇刁难?”
林斐面色平静的看着面前冷笑的黄汤,待他说罢之后,才‘咦’了一声,道:“还真是奇了!林某觉得老大夫你在恶人先告状,老大夫却觉得我在生事,这事便要好好说道说道了。”说着伸手提起茶壶,眼看黄汤随手将自己面前喝空的茶杯往前推了推,等他倒茶,林斐却将那提起的茶壶收了回来,没为他倒茶,也没为自己倒茶,而是将茶壶提在手里,认真思索了起来。
这举动……看的黄汤忍不住蹙起了眉头,不满道:“你想倒茶便倒茶,不想倒茶便放下茶壶,让老夫来倒。这般倒也不是,不倒也不是的拿捏在手里做甚?”
“你我二人跟前的茶杯都空了,林某是在想这茶水是该先给老大夫倒还是先给自己倒。”林斐提着茶壶,对面前的黄汤说道,“按理来说,循尊老之礼,林某该先给老大夫倒茶,再给自己倒茶的,一开始林某便是这么做的。可老大夫方才又指着四十岁的令侄说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