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身世之谜(下)
临行时,我仍在犹豫是否要带走藩镇遗址中那些千年难遇的器物。指尖拂过青铜器上斑驳的绿锈,终究还是收回了手。朱载基正丈量着甬道走向,不断转动的眼球在幽光中泛着冷色。
&34;此地原是真龙结穴处。&34;他屈指叩击石壁,回声沉闷如古钟,&34;但地脉里的生气就像漏壶里的水,这几百年无人问津维护,怕是流尽了。&34;他惋惜的说。
我们背着竹简捆成的行囊沿原路折返。来时用秘文刻下的标记依然清晰。
这种记录方式极为特殊,也是我和承雯等人多年研究出来的一套系统。既能记录方向,又能结合天干地支记录时间,还有特殊的细微之处辨别真伪,可谓相当实用神秘。
可问题在于,本该一刻钟走完的甬道,此刻水囊已空却仍不见尽头。黄沙在靴底发出细碎悲鸣,两侧石壁笔直得令人心悸。
二人心中齐感不妙。
“真是邪了门儿了,难不成遇到鬼打墙了?”朱载基赶紧掐了个指诀解开皮甲裤带,随便找了个地方就对着石缝小解。他腰间系着的五帝钱叮当作响,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鬼?
我真是不想嘲笑他。
天之道至哉,万物有生有灭,都在“道”之内。天道浩荡,有阴阳二气相汇得以万物健而不息,天地间的阴阳之道无处不在,倘若真有鬼魂,这世上也自然有大教圣人们和神仙来管制,由不得它们蔑视人世间之“道”。
依我看来,所谓鬼者,老物之精也。放在你我之间,压根就没有鬼,只是那些投机取巧害人精是不少。
不知是哪个“害人精”给我们摆了一道。
趁着他“作法”的功夫,我研究起来这件怪事的原理。
此面墙体虽然我没有刻意去记过,但看上去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所以说,两侧的高墙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所以原因应不在于此。
要是问题在脚下的沙子,那就坏了,这些沙尘将原本的地面掩埋的死死的,地上来时的脚印早就被风吹来的沙粒覆盖住而消失不见。
想要将墙体凿开破解绝不可能,这墙的厚度堪比大河之坝,没戏。
朱载基将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