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当下正是青黄不接的最后时刻,就算是河东也未必能够再顺利凑出给两万人马消耗的粮草,一旦断粮,都根本不用征西兵卒再做什么动作,军心必然溃散!
此时此刻,王忠便再也忍不住,将手臂往嘈杂无比的后营之处一指,大声吼道:“将军!后营必需援救!后营皆为河东私兵,河洛农夫,如何懂得抵御征西兵卒?!若是吾等迟迟不援,后营必失!更何况若是征西若攻中阵,将军亦可掉前左右三营回援,足可保将军安危!”
其实如果当下王忠继续姿态放得低一些,说些分兵救援得好处,缓言央求毌丘兴,毌丘兴从一开始的震惊惶急当中恢复过来,也未尝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可惜王忠性格并非是这么婉转的人,又偏偏提及到了关于毌丘兴个人的安危问题,搞得就像是毌丘兴不发兵是为了自己一般,顿时就戳到了毌丘兴的痛处!
州官可以放火,百姓怎能点灯?!
在毌丘兴的心中,此时此刻竟然无比的厌恶起眼前的这个王忠起来,甚至觉得这个王忠怎么长得如此猥琐,令人厌烦。
毌丘兴挺直了腰杆,板着脸喝道:“某统领全军,需虑全军上下!前后左右皆为儿郎子弟,岂有侧重河东私兵、懦弱民夫之理!后营征西骑兵虽说势大,其实也就千余骑,且后营之中亦有吾等四千兵丁,数倍于敌,又据营而守,岂会如汝所言不堪于战!传某将令,各营严守,不得有乱!征西骑兵攻不进营寨,必自退去!岂可乱了阵脚,于敌可乘之机!待天明之后,勘清敌情之后,再做定夺!”
王忠几乎是听傻了,愣了片刻,便几乎是本能的喊了起来:“将军!不可啊!将军,请三思啊!后营不可不救啊!”
毌丘兴面沉如水,也不再看王忠,而是望向远处平阳之处,缓缓的说道:“汝尚年幼,又不通兵法,有此言论,倒也有情可原……汝只言后营为重,可有见征西骑兵在外游弋?若是吾等出营而援,征西骑兵岂会坐视不理?就算是吾等结阵而行,也必然有征西骑兵拦截骚扰,损兵折将不说,何时可抵后营?更何况若是平阳城下步卒趁吾等援救后营之机,统兵压至,又将如何应对?”
毌丘兴所说,其实也有几分道理,但是实际上是他在平阳荀谌突如其来的攻击面前乱了分寸,不知道应该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