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的伤感,怀念着在路途上死去的亲朋好友,然后抱着看着守着自己的家人,最后带着幸福的微笑沉沉睡去。
草场西北方那座外表同样简朴,但体积明显要大上很多的帐蓬里却是灯火通明,几盏火盆悬在半人高的空中,将帐内照的明亮无比。
坚昆人的部落首领们和最强大的战士首领,为庆祝新年新生活而狂欢了一日,但之后却因为婆石河元嘗提起某个话题而陷入了沉思和安静。
『我说,汉人有什么可怕的?』
一名身材强壮如熊的年轻坚昆人头目,满脸不解看着周边比他明显苍老一些的长辈们,沉声说道,『我们都是天生的战士,南迁虽然让我们的战士有些疲惫,但是只要在这片草场上休息半年,世间还有谁能是我们的对手?』
婆石河元嘗忍不住捂了一下头,他不想要和这个脑子里面恐怕是塞满了肌肉的家伙说话。这种人什么时候都有,就像是春天大漠里面的野草。
坐在帐蓬一侧的坚昆人长老平静看着那个满脸不服气的家伙,沉默片刻后说道:『再强大的战士,一旦骄傲了,便会变得虚弱。』
被德高望重的大长老批评,那位强壮的年轻坚昆部落首领脸上流露出慌张神情,赶紧低首请罪,但从他眼眸中,可以清晰看到他对长辈们的忌惮依然很不理解。
『这一片草原,本来就是我们坚昆人的故乡,我们曾经在这里放牧我们的牛羊,看着我们的孩子成长,但是为什么我们之前的祖先们被迫离开这片肥美的草原,去那极北寒域艰苦熬命?』大长老环视帐蓬里的人们,面无表情说道,『因为鲜卑人击败了我们。然后,现在,汉人击败了鲜卑人。』
大长老沉默很长时间之后,才继续说道:『让你们记得先祖们被迫离开草原的原因,不是要你们复仇,而是要提醒你们,那个叫汉的国家,究竟有多么强大。我曾经一度以为他会衰弱下去,就像是草原上的枯黄的草,腐烂,消失,可是我没想到的是,他们也像是这草一样,会有新的成长起来……』
『几百年前,我们席卷大漠无人敢抗,即便是大汉最开始也只想着防守,不敢进攻,直至大汉的皇帝发动了对于我们的战争,然后我们一败再败,后来是大汉的皇帝死了,我们才有了一些缓和的空间,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