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虑笑着说道,『此等之举,不是谋逆,又是什么?』
『什么?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孔融怒声说道。
『你说过。』郗虑声音平稳,就像是在叙说着一个不容分辨的事实。
『何必卯金刀?』孔融靠在囚车上,『你还真是……我堂堂孔氏之后,经学之家,若是真的要说些什么,又怎么会说如此粗鄙之言?』
『哦?那你会说什么?』郗虑问道。
『我……』孔融反应过来,『我没有谋逆!我什么都没有说!我当年真要是招募了什么徒众,又怎么会被黄巾所败?』
『呃……这个……嗯……』郗虑思索了一阵,『那多半是你招募的那些徒众里面,仍有忠义之人,然后引来了黄巾,里应外合……嗯,不对,黄巾也是贼逆,所以是你原本想要和黄巾贼同谋,结果分脏不均,谈判破裂,最后黄巾坏了你的谋逆计划,使得你不得不逃离北海……对了,肯定就是这样……』
孔融气急而笑,不想和郗虑说话。
『看看……』郗虑大为满意,『被我说中了罢!来啊,记下,某月某日,某以堂堂之言,叱责孔逆,孔逆受大义所慑,无言以对,供认不讳!签字画押!』
又是有兵卒扑上来,扯住了孔融的手,涂上了墨,盖上了手印,然后递给了郗虑。郗虑借着火光,上下看了看,轻轻的,像是对待一件珍惜宝物一样,细细的吹了吹木牍上面的印迹,尤其是那个半干未干,如同凝固的血迹一般的孔融手印,然后心满意足的走了。
孔融招供的消息,承认自己谋逆,并且签字画押的消息,像是春风,嗯,夏风一样,迅速的吹拂到了许县,吹皱了许县的池水。
三三两两的人汇聚起来。
『嘿!听说了没?孔文举谋逆!竟然是谋逆嘿!』
『你是白痴吗?「何必卯金刀」这样的话,是孔文举能说出来的?粗鄙直白犹如乡野之语!还「卯金刀」呢,怎么不说是「小儿穴」,亦或是「玄鸟子」呢?』
『怎么不可能?你在旁边啊?你听到了啊?还什么粗鄙之言?这要是孔文举醉酒的时候不小心说出来的呢?你醉酒的时候不粗鄙?你醉醺醺的时候,还能吟诗作赋,还能引经据典?』
『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