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试言之。』
张辽微微叹息了一声,『臣原以为,这雍凉之所害,盖羌人也,叛而复降,降而再叛,反复无常,引得雍凉动荡,刀兵不休,民生凋敝,大汉困顿。然得今所见,方知羌人……羌人若是无首,便是宛如散沙,而桓灵之时……多以山东之吏欺压而至羌人为乱……臣思之,其中多半有雍凉大户从中勾连……而凉州三明……无疑便是其中翘楚……平乱为之,生乱亦为之……』
斐潜笑了起来,『文远得之矣!可喜,可贺!』
张辽拱手苦笑道,『主公……臣倒是宁愿不明此事……』
『天地自有阴阳,有光必然有影,』斐潜缓缓说道,『凉州既有光明,自然也有闇处。立于阳自明,隐于阴则闇。北宫,边章,马韩等辈,或为其寄,或为其用……』
这对于大汉当下的人来说,或许是比较难以理解的事情,但是对于各种白手套灰手套黑手套,就连绿手套都有的后世来说,都不算是什么新鲜事了。
最先站在舞台上的,往往都是戏子。
当众人的目光都被光鲜亮丽的戏子所吸引的时候,台下的人当然就可以在戏子的掩护之下,进行交易了。
这都是后世很常见的操作模式,每一次戏子大爆料,都可能意味着要遮掩某些事情……
身为戏子,自然就要有甘做尿壶的觉悟,再臭再脏,都得忍着。
韩遂曾经就是站在舞台上的戏子,而且一度风光无限。粉丝……呃,兵马最多的时候,有十万之众,而且都是控马之士,即便是刨去了其中的水分,也应该是有三四万人。而这样的兵马,真的就是韩遂一个人,一点点的招揽,亦或是一点点的培育出来的么?
显然不是。
那么韩遂的兵马从何而来?
答案就很明显了,就像是戏子要有资本家捧才能红一样,韩遂的兵马当然也是众人合资而成的。
至于西凉大户为什么屡屡合资试探红线么……
当一个人站在草原上,首先去看的便是地平线,而不会看脚底下的土地,而一个人站在高山的时候,第一眼永远都去看蓝天,也不会去看近在身边的岩石。因为不管是谁,都想要获得那些自己没有的东西,失去的,或是得不到的那些东西,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