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诗和梦想,但是咸鱼和稀粥才是可以填肚子的东西。
于是胥吏自然就变得越来越是奸猾。
这究竟是谁的错?
面对『贼人』信息的时候,胥吏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立刻上报,另外一个就是延时上报,或者不上报。而很显然,选择延时上报,或者不上报才是符合眼前利益的。
村人的描述不清不楚,也不可能会清楚。
指望一个连数数都不会,超过十就蒙圈的村夫能够清晰的表述出曹军和贼兵的区别?
所以胥吏上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不清不楚?
那么如果想要清楚,就意味着他需要去调查去了解,那么手头上的事情又是让谁替他去做?如果只是些贼匪,劫掠一番之后自然就逃离了,他现在去又有什么作用,给那些百姓收尸么?收尸的钱,官府会报销么?不收尸,他去那边又干什么?等着挨骂挨揍?百姓受了苦难,总是要找个出气的……
『没错,是贼人!』村夫自然希望胥吏现在就能带着大队人马去救人。
『不可能!你在说谎!』胥吏大怒,甩手,横眉,怒目,『朗朗乾坤之下,岂能有贼寇乎?骠骑仁德无双,怎么能有为恶之人?你这是在给骠骑抹黑,羞辱大汉!来人啊!将这个居心叵测之人关起来!』
在一旁的大谁何冲上来,按倒捂嘴捆绑一条龙,甚是熟练。
看着人将村夫拖下去了,在一旁看戏的另外一名胥吏走了过来。
『我说,这……万一要真是……』
『真是什么?』
『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
『那行,我也不知道……』
『你最好不知道……』
『放心,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清楚,不了解……』
『这自然最好……』
声音渐小。
两人走远。
啊,又是一个太平的日子。
幸福且安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