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绿色的火焰渐渐被红黄色的正常火焰替代下来之后,賨人的慌乱也在李典的稳定控制之下,渐渐的平息下来。
随之而来的,就是赵十七等人的压力增加了。
……
……
『杀啊!』
赵十七挥动着缺口的环首刀,刀刃在李典兵卒军阵的刀盾上,碰撞出点点的火星。
在丹药的刺激之下,敢死兵卒疯狂的搏杀,甚至有人撕开了自己身上的盔甲,就像是真的可以刀枪不入一样。
但是很明显,这些所谓的『刀枪不入』只是在丹药的刺激之下,影响了痛觉和触觉的神经,或者叫做腐蚀了神经系统而产生出来的幻觉。
就像是曹坚现在也没感觉到什么疼痛,即便是他的大腿上的创口依旧在流血……
即便如此,曹坚依旧还是在靠后一些,没有像是那些敢死兵卒一样的疯狂上前。
他盯着前方的战斗,看着那些敢死兵卒撕开甲胄,裸身冲入火海,冲入刀枪阵列之中,泼贱出来的血色似乎弥漫在整个的天空,还有人抱着燃烧的木桩冲向了李典的兵阵,皮肉焦糊味混着癫狂的笑声在夜空中炸开……
不过,随着敢死兵卒一个个的如同飞蛾扑向了烈火,也分不清楚这些人是究竟是想要杀人,还是在自寻死路,当这些『飞蛾』一个个的在烈火和鲜血之中湮灭之后,整个战斗也接近尾声。
当黎明的露水开始沁润四周之时,赵十七突然踉跄跪地。
他的耳膜还在轰鸣,却已听不见喊杀声,眼前似乎还残留着天神法相的金光,但是真实视野里却只剩血色弥漫。最可怕的是痛觉在药力衰竭之下,如潮水般反噬,那些被火舌舔舐过的伤口、遭狼牙箭撕裂的肌腱、让刀枪刺穿的伤处等等,所有被麻痹的痛楚,都在短时间内叠加爆发出来。
赵十七用断矛撑起身子时,发现自己的左脚上有两个趾头不见了,根本站不稳,他踉跄着,勉励支撑。或许是方才踩踏到了锋刃,或许是方才搏杀的时候被谁砍断了,但他竟然记不起来了。
血流得太多了,各种伤痛涌动上来,似乎脚上的这两根断趾,也算不上什么太大的痛楚。
更讽刺的是,丹散的致幻余效,让他产生出了诡异的抽离感,他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