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
可是,这当年鲜艳的色彩,精巧的描绘,现如今多少有些斑驳了。
曹操默默的看着,然后站了起来,『来人!将这些书简装车!』
厅堂之外,依旧是乌云密布,阴沉得似乎下一刻就要塌下来。
曹操微微抬头,『启程,进宫!』
……
……
曹操进宫的时候,天子刘协正在临摹班固之书。听闻了曹操觐见,手中的御笔忽顿,一点墨迹污了『东都主人』的『主』字上,使得这个『主』多少有些变成了『庄』,却没有那么方正。
刘协吸了一口气,将临摹的纸张团起,扔在了地上。
说实在话,刘协不想要见曹操。
曹操教会了刘协很多事情,但是并不代表着刘协就因此会喜欢曹操。
就像是学生不一定都尊敬老师一样,说不得还有很多学生觉得老师教得太多,管得太严。
可是又不得不见……
御阶前,青铜仙鹤香炉吞吐着沉水香的青烟,如一层纱幔横亘在天子与权臣之间。
曹操的朝靴碾过大殿上半枯的蒲草编席,在御案十步外戛然驻足。
这是外臣觐见的极限距离。
再进一步,简直就可以直接登上丹阶了!
『臣拜见陛下……』
曹操现在还没有董太师的风头,也没有历史上魏王的雄浑,所以该见礼的时候,依旧还是规矩见礼。
『平身,赐座。』
刘协就像是千百次的演练一样,连手臂抬起挥动的距离都没有改变过半分。
『谢陛下!』
曹操起身,甩袖,提袍,抖衣,安坐。
刘协吸了一口气,勉力维持着头上的冕冠悬下来的玉珠不要乱抖。
见曹操如此,等曹操坐下之后,刘协便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直接问道:『如今大战在即,不知如今丞相胜算几何?』
曹操眯着眼看了看刘协,忽然笑了起来。
『陛下可识得此物?』
曹操从袖中取出一方染血的帛帕,都开,展示在面前。
刘协定睛细看,却见那帛帕朱雀纹印下,盖着的是太傅袁隗的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