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嘴里……
『是有问题……此乃「阴香」……』张机吐出了残渣,看了一眼张商,说道,『似肉桂,但非肉桂也……』
『什么?』张商一愣,然后也走下台阶,从张机手中取了剩下的一截,也是闻了闻,掰下一块扔嘴里,然后慢慢的便呆住了……
片刻之后,张商忽然将『肉桂』,或者说是阴香往地上一扔,对着年轻子弟大声说道:『且不论药材如何,医馆之中,学徒之人不得妄议医药,此乃规矩!规矩!若人人皆如汝一般,动则妄议师长,否论尊上,又成何体统?成何体统!此等药材真假与否,也是区区一学徒之辈,可置喙乎?年轻之人,当虚心求学,用心做事,其余之事,勿须多虑!亦勿须多言!今日念你尚未造成大错,便不备责于你,且好自为之!好自为之!』
言毕,张商便甩袖走了。
众人见状,也纷纷散去。
张机转头看去,却看见负责采买药材的蔡管事低着头,也夹在人群之中离开,离开院子之前,似乎有些阴狠之色投了过来……
张机心中不由得一跳。
『张医师……』年轻子弟不知所措,看着张机。
张机低声叹息了一声,然后拍了拍年轻子弟的肩膀,说道:『此地……汝怕是不宜久留,收拾行囊,速离为上……』
『张医师!我……在下是真心求学啊……』
张机停下脚步,微微侧头,『速去,速去!』说完,便不再理会年轻子弟,也走了。
年轻子弟看着张机远去,又看着地上那一截阴香,不由得呆立半响,方喃喃自语道:『我,我……我是错了么?我……我又错在哪里……』
一灯如豆。
张机坐在桌案之前,沉吟良久,最终提起笔来,然后落下,犹如千斤,浓墨于纸上,便是力透纸背!
『余每览越人入虢之诊,望齐侯之色,未尝不慨然叹其才秀也!怪当今居世之士,曾不留神医药,精究方术,上以疗君亲之疾,下以救贫贱之厄,中以保身长全,以养其生。但竞逐荣势,企踵权豪,孜孜汲汲,惟名利是务,崇饰其末,忽弃其本,华其外而悴其内。皮之不存,毛将安附焉?』
张机写到此处,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目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