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甚差……恐巫县等地,多受其害也……』
听闻屈晃单人直见魏延,綦毋闿不由得感叹道:『真是少年了得啊……啧啧……某也是早有听闻,骠骑之下,兵卒勇猛……』
吕介也是皱眉,『城中兵卒一来缺乏操练,二来少有兵甲,若是……恐怕是……哎……』
『县尊县尉,虽说骠骑兵卒凶猛,然亦有破绽!』屈晃低着头说道,『如今骠骑人马来袭,若是不得秭归,便不得东进,故而此战避无可避也!战必围城,定收罗四方百姓假以用之,填塞沟渠,兴修器械,即便是最终得守城池,城外流民恐怕也是百不存一!小子去年有幸聆听县尊讲孟子尽心章,深有感触,书亦言「民惟邦本,本固邦宁」,如今秭归一来流民无着,二又有兵甲之威,一场惨祸便是眼前!小子斗胆,先允了骠骑征蜀将军,假言可劝县尊投降献册……』
綦毋闿深深的皱起眉头,沉声说道:『什么?献城?!』
屈晃连忙跪倒在地而拜,恳切的说道:『小子知罪!只不过若不以此言蒙骗骠骑人马,怕是当下便是兵戎于前,百姓沦为牛马,血漫大江!为千万荆州百姓计,小子便只能是先行假言,以稳其心……』
綦毋闿皱着眉,眉头之间有着深深的皱纹,光都照不进去,犹如深渊一般的黑暗,沉吟半响,方说道:『先起来回话……汝和征蜀将军是如何说的?』
屈晃就说自己如何在魏延面前表示和綦毋闿有什么关系,然后假言说一定可以劝得投降等等都说了一遍,然后说道:『如今城中城防皆固,又有瓮城,即可假意投降,引得骠骑人马入瓮!尽数射杀之!小子不才,观得其将,莽撞有余,治军不足,若以财货粮草为引,自当前来!若杀得其军主将,小子便可为向导,掩杀其军,焚烧其营,直破其阵,便可大胜,免秭归受其兵害!』
吕介的眉头不由得跳了一下,但是没有说一些什么。
『诈降?』綦毋闿捋着胡须。
屈晃目光清澈,看着綦毋闿说道:『正是!骠骑人马定然以为小子言真,不以防备,便可一击得手,如是便可轻退骠骑此军,秭归百姓,以及周边流民,便可免此兵灾是也!救人无算,造福乡梓!』
『呵呵,即便是退了征蜀将军,荆州依旧有曹孙争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