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可悲的是,这个态度,死去的人固然已经无法开口,但是活着的人,似乎也没有什么意见。因为有意见的都是刁民,是连自己的所属的行列,都会下意思的排斥。
对面的城墙之上,夜里的火把还未完全熄灭,在薄雾当中浮动着,就像是一点两点的游魂鬼火。
在一轮攻城之后,便是短暂的修整期,双方都知道,在修整期之后,就将会有更残酷的战斗降临。
沮授看着城下的兵卒队列,默然无语。
从某个角度上来说,沮授不得不重新对于玄菟小吏公孙度重新展开了评估。
虽然说沮授一次次的挫败了公孙度的军队进攻,也并没有展露出半点的松懈,但是公孙度在兵法上面也并非像是之前所认为的那样无能。
在上一轮的进攻之中,公孙度的军队从两个方面上不断的进攻,攻势如怒涛般连绵不绝,每一波的攻势又有所分别,时强时弱,颇得虚实之妙,若是一般的守城兵将,恐怕已经是神魂颠倒不能自己了。
若非沮授临场调配,再加上渔阳防御还算是修复得比较完善,说不得就有可能被公孙找到机会,突破防御,撕开渔阳的衣袍了。
也是因此,即便外围的公孙军队已经停下攻击,渔阳城池上的曹军守兵,仍旧未有丝毫松懈的余地,谁也不知道公孙会不会忽然发起新一波的攻击。
『曹将军……』
沮授已经派遣出去了三波的求援人马,两路向西,一路向南。
虽然说沮授看着求援的人马在公孙度的追逐堵截之下,还是有些人手跑了出去,但是这么些天过去了,向南去往冀州的自然路途较远,暂且不论,去往西面找曹纯的,怎么算也应该是时间足够了……
可问题是曹纯的人马呢?
……(o_o)!……
曹纯走得很小心,派出了大量的斥候,不停的侦测着,也企图联系着之前失去了联系的外围曹军斥候。
在得知柯比能突然撤军之后,曹纯他就觉得局势朝着他所不能明了,而且不能控制的方向滑落下去。
柯比能究竟是要干什么?
在曹纯的印象之中,鲜卑人总是粗俗的,肮脏的,愚笨的,似乎除了一身的武力之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