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众人便是沉默了下来。
蒋干见状,谈性更佳,得意洋洋的摇晃着脑袋,『更何况骠骑于平阳之学宫,取才之法,虽说可得一时之人,然亦不可久也……须知本朝太学,非坏于朝堂,乃毁于宦官是也!昔日鸿都之学,亦有宦官为祸是也!如今骠骑学宫方兴,自是无碍,然则时日渐长,难免多有变化,虽说骠骑无宦官之忧,然有亲族之碍,若是所用不当,纵然鸿都兴盛一时,难不是毁于一旦乎?』
众人恍然,便是纷纷议论起来,似乎觉得蒋干说的好像也有几分的道理。
『若以子翼之言,骠骑之策,皆为错法,无正策乎?』
『倒也不是……』蒋干哈哈而笑,『在下只是说,这骠骑之策啊,为旧法而已,殊无新意,不足为惧是也!更何况天下之大,山峦之道可行于川河乎?一隅之策可通行于四海乎?于关中三辅,以得于冀豫之间乎?故若说骠骑之策,有错么,倒也没错,若是说没错,但也有错……』
蒋干摇头晃脑的说着有错和没错,像是绕口令一般,引得周边众人又是纷纷而笑。
『听闻九江蒋子翼,辨才独步江淮,如今听来,确实精辟!』有人称赞道。
『不敢不敢,抬爱抬爱……』蒋干故作谦逊的拱手以礼,『在下得以诸位大贤共论,亦是有幸……』
相互吹捧之下,众人一同哈哈哈,花花轿子相互乱抬,气氛愈发热闹起来。
酒令行起来,舞姬跳起来。
喧哗之声纷纷扰扰,似乎一切都可以繁华永远……
在某一些方面上,确实也如蒋干所言,骠骑将军的策略在某些方面上和旧有的一些制度也有一些类似的地方,这也正是骠骑将军斐潜推行新策的时候,在某些程度上还可以被士族体系接受的原因。但是蒋干的言语也完全受制于他的见识,未能窥破本质,或者说,他忽略了政策这个东西永远不是片面的,不是形而上的,而是相互牵连,相互影响的。
当然,蒋干看不懂或者没注意也是理所当然的,历史上从汉末开始,汉代的政治制度已经是走到了尽头,然后在五胡乱华纷乱相争之后,才在隋唐方摸索出了一个新制度来替代……
社会经济发展,形态变化,必然要求一个新的制度,新的变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