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义之学的巅峰的时候,司马徽却感觉有些茫然了……
司马徽一度非常痛恨郑玄,他想要打败郑玄,将郑玄踩在脚下。
这似乎是他半生的努力奋斗的方向,是他辗转反侧的执念。
直至今天。
司马徽单独的站在了台上,而他身侧左右,并没有郑玄。
在某种意义上,他打败了郑玄。
但是在某种层面来说,他也输给了郑玄。
在那么一瞬间,司马徽似乎觉得,站在这样一个高台之上,接受着万众瞩目,其实并不比当年他独自一人,在低矮茅屋之中,读得一篇妙文来得更有充实感,更有幸福感。
站在台上,朝着四下拱手以礼的时候,司马徽忽然有些感激他的对手,他的劲敌郑玄起来,当年如果不是以郑玄为目标,如果仅仅是满足于一地之名,或许今天就不会站在这里,也不会成为青龙寺大论正解的奠基人。
其实活到了这个岁数,有很多事情其实司马徽都能看得很清楚。
经义上面的东西,世家士族方面的事项,还有这个天下的走向等等,其实司马徽心中多少有了一些数。对于司马徽来说,他不愿意去插手天下的事情,因为那会将司马氏一族推向风尖浪口,反而会失去了在经义上面的所谓『中正』。
可是有时候,又不得不涉足其中。
就像是庞氏。
虽然庞氏对于经义的研究很深,特别是在易经,黄老之学上,但是就算是庞德公依旧在世,都不能成为青龙寺这样一个经义巅峰上的主持者,一个奠基人。因为庞氏和骠骑勾连太深了,所以庞氏说一些什么,总是避免不了会有人,特别是山东之人会私下嘀咕。
司马氏出身河内温县,现在虽然迁来了河东,但是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司马氏还算是比庞氏更能代表『公允』一些的,代表了『在野党』的,代表了曾经是大汉之中声音非常大的『清流』一派的声音。
至于能代表多久,司马徽也不清楚。
天子,骠骑,丞相。
这个局面,似乎已经是越来越走向了绝境。
就像是原本的今文古文的经文差别一样。
曹操不可能交出手中的权柄给天子,也不可能放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