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北域都护府……』
曹纯缓缓的点了点头。
夏侯尚蠢,但是曹纯他不能也跟着蠢。
夏侯尚只会上报一个遇到了敌人,但是曹纯要考虑着近千的胡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沽水区域?为什么会在这里停留下来?是为了取水,还是在等待后续的人马?亦或是这些人迷失了方向,走错了地方?
如果是在等后续的大部队,那么这一支数量不小的胡人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目的又是要前往何处?是准备侵袭渔阳这里,还是说……
而且迟钝得像是一头猪一样的夏侯尚都发现了这群胡人,骠骑一方的北域都护府是不是也应该发现了这些胡人?然后北域都护府又会如何进行处置?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一系列的问题,当下就象走马灯一样在曹纯脑子里盘旋往复,往往一个问题还没得出结论,另外一个问题就紧跟着冒了出来,晃荡得他脑仁都有些疼。这些问题,也不是完全孤立的,其相互之间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每一个问题都可能存在多个的答案,而每一种可能存在的答案也都会牵扯到另外一个或者几个问题的最后结果……
这些问题实在是太复杂了。
眼前的辛评显得小心谨慎,说话也是尽可能的简短准确,不多说一句废话,就像是当年的沮授。
是啊,如果沮授还活着的话,或许就能给出一些建议了。
曹纯不由得回想着,或许当初应该更信赖沮授一些?多听听他的建言?不要因为沮授是袁绍旧人就以有色眼光去看他?或许沮授最后就不至于是郁郁寡欢而死,多少可以再活个几年?
谁知道呢?
若是让曹纯再一此经历之前的事情,曹纯也说不准自己会不会更加的信任沮授,或是张郃。是不是还会做出怀疑,审视,甚至是故意打压的举动。
因为沮授不仅是降将,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出卖了原主,至少是违背了袁绍的遗命,没有好好的辅佐袁绍之子,在袁氏兄弟内讧……
曹纯忽然皱起了眉头来,因为他想到了自己当下想要摈除夏侯尚,将他从后腿上扯下来的这个念头,是不是也类似于当年袁绍儿子之间的争斗?
曹纯又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