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必须与兵卒言明,壶关之行,不容更改!若今日之后,再有兵卒乱军心者,什长当斩之!若什长言退,则队率斩之!若队率言退,曲长斩之!若曲长言退,军侯斩之!若军侯退,则某亲斩之!若某言退……』
卞秉当啷抽出了战刀,一刀砍在了一旁的桌案上,将桌案砍下了一角,『便如此案!当自刎而谢天下!』
桌案摇晃着,颤抖着……
军帐之内,也皆默然,片刻之后众人才齐齐伏拜,『谨遵将令!』
『今日三更做饭,五更进食,天明出发!先锋两翼保持战斗队形,斥候多放出十里!』
众人领命。
一切似乎都是安排妥当了,计划周全。
卞秉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虽然解决了一些问题,可是他依旧头很痛。
随军医师匆匆而来,给卞秉看过伤处,伤处依旧没好,可医师没有药。
『将军……这草药之法……似乎效果不是很好……』医师有些迟疑,也有些胆怯的说道,『听闻长安百医馆内有一金创神药,可去腐朽生肌肉……若是能有这种药,将军这伤就稳妥了……』
卞秉没有这种药。
他姓卞,不姓曹。
而且这种药在长安,也是管禁之物,不向外销售,市面上零星有一点,简直是天价一般。卞秉相信曹操或是夏侯惇这样的人或许有一些,而一般的曹氏将领都未必有,更不用说他一个姓卞的了。
于是,就只能是依旧用草药。
卞秉不想要找夏侯惇求药,因为这几乎就等于又欠夏侯惇人情,一条命般的人情。
卞秉讨厌欠人人情。
夜间,所有人都休息了,可是卞秉虽然躺着,却无法入睡。
疼痛就像是钩子,一点点的勾着卞秉的脑子,也将脑子里面沉淀的那些记忆勾了出来。那些他以为已经忘记,但是实际上只是一部分的记忆被掩藏起来而已。
现在,被钩子一点点的拉扯出来。
现在是新年了……
他小时候,就最喜欢新年。
那冬日里和煦的阳光,轻柔地抚摩着被白雪覆盖的大地,也会给他带来温暖。各处房檐下悬挂着的冰棱,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五彩的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