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发出了愤怒的吼声。
背叛!
无法原谅的背叛!
沙摩柯望着对岸升起的狼烟,忽然想起前几个月的一个满月夜。
那时候,各寨,各峒的头目,长老们,围坐在篝火边上,共同商议要如何进军江东,每个人都热血沸腾,每个人都心潮澎湃,信誓旦旦的表示大家都是一家人,所有山越都是一体的……
在沙摩柯的战甲上,似乎还有当时各寨各峒头目长老亲手画下的血印……
如今那些誓言,都随着风消散了,只剩吕蒙的艨艟战舰在暮色中若隐若现。
山崖上的铜鼓声突然变得急促。
沙摩柯抄起兵器冲向隘口,正撞见十几个小部落的人,在抢夺残存不多的粮食。他们用毒箭射杀同族,把弱小的老人和妇女推下悬崖,只为多抢半袋粟米。
『啊啊啊啊!!』
沙摩柯愤怒的挥舞着战刀,将几名溃败的小部落砍杀在地。
可是那些小部落的人却并没有因此而收手,反而将染毒的吹箭对准了沙摩柯!
沙摩柯的部落族人扑了上来,挡住了吹箭……
『为什么?!』
沙摩柯怒吼着。
那些小部落的族人倒下,嘴里流淌着血,眼珠却死死的瞪着沙摩柯,『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沙摩柯的刀垂到了地上。
脸上混杂着愤怒,以及难以化开的疑惑。
『我……是我害的?』
……
……
沙摩柯的部落,终究还是败落了。
没有人可以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坚守,就算是沙摩柯本身武勇过人也不行。
沙摩柯无法坚守隘口,也就意味着吕蒙彻底获得了大胜。
山越的这一次作战,或者叫做起义,或者叫做叛变,最终就像是绚丽多彩的肥皂泡,啪的一声碎了个无影无踪。
作战失败,被吕蒙追杀,还不是让沙摩柯最为痛苦的事情,而是其他部落的背叛,那些在背后捅来的刀!
当沙摩柯带着那些家伙吃吃喝喝,攻下一个又一个汉人县城的时候,那些部落的大小头目都称呼沙摩柯是他们的神将,是未来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