渎天道,掌教一职也就由不得他定了!届时大可以愤而挂冠,而必然得天下之称颂!』
袁绍之后,谁记得还那个人也挂节东门了?
那么如果真的一切顺利,就算是他不能在关中之处当掌教,也可以在山东之处得名利!
左右都是不亏的。
也许。
青龙寺的屋檐梁柱在雨中蒸腾着轻烟薄雾,惊鸿的道袍被穿堂风吹得猎猎作响。他走进了大殿,低头向骠骑大将军斐潜行礼,身上玄色道袍袖口金线,隐隐泛着冷光。
斐潜看着惊鸿道人,语气平稳的说了一声免礼,便是让人请惊鸿道人一旁入座。
斐潜往前走了几步,在高台上,环视一圈,朗声而道:
『某有闻,天垂象,圣人则之,地载物,仁者效焉。夫掌五方之教者,非止步虚蹑斗之辈,当怀燮理阴阳之志。昔管仲射钩,非悖主也,顺天命而拯黎元;百里饭牛,非辱身也,怀经纬以待明时。今观教宗之选,敢效臧文仲祭爰居之诫,陈葵藿倾阳之诚。』
斐潜此言一出,顿时众人皆惊。
惊鸿听了,心中便是漏了一拍,不由得瞪圆了眼,看向了斐潜。
道理自然是这个道理,标准当然也是这个标准,但是华夏封建官场之中,什么时候才开始大谈道理和标准呢?当然是不准备让某个人当上去的时候,就会谈了。
否则,想要让某个人升官,便多半量身定做一套标准出来,在程序上没有问题,但是实际上呢?
当然,这玩意也不是华夏独有,后世米帝也学得很是精通。
官僚么,上下两张口。
惊鸿暗中咬牙,脸颊的肌肉隐隐约约在跳动着。
而在高台之上,斐潜依旧在陈述着……
『神农百草而药天下,轩皇铸鼎而定九州。五方上帝立极,非欲享太牢之祀,实悯下民稼穡之艰。昔宁戚扣角,桓公知其能相牛;傅说举夯,武丁悟其可调鼎。是故明堂圭臬,不在璇玑玉衡之巧,而在辨菽麦、知饥寒之实。』
惊鸿听着,心也渐渐往下沉。
大殿内外的人,也开始叽叽喳喳起来。
其实斐潜公布说要遴选掌教,大多数的普通人依旧以为是斐潜想要为了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