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隐停下了,自上而下俯视时见。
时见抬头仰望,明明相距不远,但此刻却感觉有天堑挡在他们之间。
什么时候,它与这个人类的差距这么大了?
挥手间埋葬生命主宰,随意围杀自己,破解自己的手段。
莫非这宇宙真的只能是他与时初的游戏?
那自己这个主宰怎么回事?
统治了一个时代的六大主宰又是怎么回事?
岂非笑话?
它不甘心。
“陆隐,你敢赌吗?”时见大吼。
陆隐平静俯视着它:“还真不敢。小半人类耀域,也有无数人了。”
时见死盯着他,此人越是这么说,它居然越不安。
可他能做什么?
自己随时可以死,他敢吗?
“时见,有没有听过一句话。”陆隐缓缓开口:“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时见没听懂。
陆隐抬手,打了个响指。
所有被灰色岁月覆盖的人类耀域范围内,一条条岁月长河支流冲天而起,化作一根根支柱,将那蔓延而出的岁月,托起。
仅仅一刹那,那股岁月就被托了上去。
而岁月覆盖范围内,所有地域时间都紊乱了,因为失去了主岁月长河的掌控,也失去了岁月支流的掌控。
不过紊乱归紊乱,总好过被时见彻底抹去。
时见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它遥望远方,主岁月的灰色宛如一重天,被一根根明明很细小,随时可以被压垮的岁月长河支流托起。
一条岁月长河支流自然做不到。
可那里有太多条支流。
有多少宇宙,就有多少岁月长河支流。
那么多岁月长河支流,终归将覆盖那一片范围的岁月托起,导致它的岁月无法触碰到下面的生灵。
它骇然望着,什么时候?
陆隐吐出口气:“明着剥夺你的时间脉络,实则赋予我时间的根本不是主岁月长河,而是那么多岁月长河支流。”
“主岁月是一切岁月长河的源头,可你从未将那些岁月长河支流放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