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甲军爆发出带着俚语口音的大笑。
他们只是从历史书中看过藤甲兵的传奇,但却是第一次真实见到。
随后,洪天佑命人准备了宴席,甚是隆重。
宴席设在栽满蝴蝶兰的中庭,烤乳猪的焦香与槟榔酒的辛辣在晚风中交织。
韩星河却对满桌珍馐视若无睹,五指无意识叩击着青玉酒樽,盏中明月被震碎成细碎银光:\"我要的人,在台南?\"
洪天佑举箸的手悬在半空。
他想起半月前那场惨烈的海战,忠信社战船上腾起的紫色雷光至今仍在噩梦中闪烁。
那些裹着灰色斗篷的术士就像从冥府爬出的恶鬼,挥手间便能唤来腐尸组成的骑兵。
\"他们驱使的亡灵\"洪天佑斟字酌句地开口,忽然被一阵阴风噎住了喉咙。
韩星河掌中不知何时多出块刻满符文的兽骨,幽蓝鬼火自他指缝间窜出,在空中凝成十具身披残甲的骷髅骑士。其中一具突然转头,空洞的眼窝里跃动着青磷,吓得端菜的侍女失手摔了漆盘。
\"可是这般模样?\"韩星河指尖轻勾,鬼骑兵齐齐举起生锈的长戟。
月光穿透它们肋间的空隙,在地面投下蛛网般的阴影。整个中庭鸦雀无声,直到某只夜枭的啼叫划破死寂。
洪天佑的喉结上下滚动:\"更更破败些。\"他看见对方眼底倏然迸发的精光,那是一种赌徒翻开最后底牌时的炽热。这个认知让他后颈汗毛倒竖——当猛兽嗅到猎物气息时,也是这般神情。
日月堂的玩家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基本已经可以确定,白雀果真在岛上。
悬着几年的心,终于是可以放下了。
袁术进攻青州时,几乎成了死局,为了保护阴阳草,白雀果断出海自保。
这老头算是保住了希望,只要有阴阳草在,即便所有人都战死,以后都有机会复活。
韩星河闭着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一时间心情愉悦至极。
“这些人对我很重要,我想马上就去见,你看现在合适不?”
闻言,洪天佑愣了刹那:“啊?现在?你们不休息一下吗?”
“即便真要见,这么急也不太好吧,我们两家有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