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曼哼了一声,嗔道:“就怕你拉不下面子呢。”
李新年抬头盯着余小曼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心软的人?”
余小曼幽幽道:“我可没有说你心软,你的心倒是挺硬呢,我说的是你耳朵软。”说完,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余小曼的这句话也只有李新年能听得懂。
他不禁想起了高中毕业前的那个暑期里一个遥远的午后,他把余小曼哄到了自己家里,喝完两瓶啤酒之后,两人进了卧室,除了最后一条底线之外,该干的什么都干了。
这倒不是李新年没有勇气突破余小曼的最后底线,而是正巧有事回家的章梅注意到了卧室的异常响动,当她推开门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好在章梅一直对余小曼的印象不错,当时并没有做出让儿子和女朋友尴尬的事情。
可等到余小曼走后,她差点就给李新年下跪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儿子千万不能在面临高考的节骨眼上为一个女人而毁掉了自己的前程。
并逼着李新年答应从那天起再也不和余小曼来往,结果,李新年只得在母亲面前赌咒发誓,跟余小曼彻底断绝关系。
实际上,李新年还真做到了。
因为,没多久,他突然发现余小曼好像跟学校的另一个男生关系暧昧,于是正好以此为借口实现了自己对母亲的承诺。
当然,余小曼从此再也没有理过他,要不是后来徐世军成了他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的话,他和余小曼很有可能不会再有任何来往。
“你说的没错,我的耳朵确实有点软。”李新年只能承认自己的弱点。
并且下意识都伸手摸摸自己的耳垂,不过,一双眼睛不自觉地盯着余小曼的领口。
余小曼注意到了李新年的目光,似乎明白他在寻找什么。
于是,一只手像是不自觉地抬起来,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好像是怕热似地慢慢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纽扣,露出雪白的颈项上的一条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