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钻进了余家燕的伞底下,谄笑道:“我是个生意人,凡事都喜欢用钱来衡量,老毛病了,并没有冒犯的意思。”
余家燕气哼哼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自作多情了?”
雨越下越大,为了公用小小的雨伞,李新年的一只手不自觉地轻轻揽住了余家燕的腰,甚至也贴近了一点,笑道:“怎么这么说呢,其实,我挺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余家燕好像有点不自在,下意识都扭扭腰肢,不过,并没有挣脱李新年的手,嗔道:“知道感激就好,我可不需要你感谢。”
两个人默默地走了一段路,雨势更大了。
正好来到了一栋破旧的校舍跟前,余家燕说道:“咱们进去躲躲雨。”说完,带着李新年穿过长廊走进了一间教室。
教室里一片灰蒙蒙的,几张破旧的课桌上铺满了尘土,一扇窗户已经被风吹的快掉下来了,靠近讲台的屋顶已经漏水了,墙上湿了一大片。
余家燕收起了雨伞,把教室环顾了一圈,颇有感慨地说道:“这是我第一次给学生上课的教室,没想到成这个样子了。”
李新年摸出一支烟点上,一边脑补着二十来岁刚刚参加工作的余家燕站在讲台上给学生们上课的情形。
余家燕走上讲台,一根手指在已经开裂的黑板上从左到右划过去,留下一道指印,然后又双手抱在胸前,就像是看着下面的学生,感叹道:“时间过的真快啊,一转眼十多年过去了。”说完,眼睛盯着教室的门口好像有点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