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享受着父亲提供的奢侈生活。
虽然石梅的供词并没有涉及肖胜军犯罪的核心秘密,可已经足以证明肖胜军冒名顶替万振良骗贷、以及在骗贷之后又冒充邓中基的犯罪事实。
撬开了石梅的嘴以后,范先河就开始动戴山的脑子。
戴山自从死了母亲之后显得萎靡不振,范先河也不理他,只是让人一天提供三顿饭,不允许任何人跟他说话,并且还断了他的烟。
起初戴山还不时一边敲门一边大喊大叫地要烟抽,可回答他的只是沉默,时间久了,戴山好像也失望了,慢慢安静下来。
这天,戴山正躺在床上假寐,忽然听见开门声,急忙坐了起来,只见一个警卫走了进来,大声道:“戴山,提审,赶紧穿好衣服。”
由于长时间都没人跟他说话,生活就像是一坛死水,一听说提审,戴山好像显得很兴奋,一骨碌爬起来迅速穿好了衣服,看那样子就像是宣布他被释放似的。
其实范先河审讯戴山倒不是指望他能交出赃款,他知道,戴山是为了钱才坐牢,他不可能把赃款交出来,否则这牢坐的也就没有意义了。
其实对戴山的这次审讯也是为了接下来审讯肖胜军做一些铺垫,他认为戴山在得知肖胜军落网之后,思想上、心理上肯定会产生某些微妙的变化。
令人意外的是,审讯室里只有范先河一个人,这似乎有违办案的流程,起码也要有个领导员啊,也许不是什么审讯,范先河只是想跟自己聊聊。
警卫把戴山的一只手铐在铁椅子上就出去了。
范先河当着戴山的面点上一支烟,然后坐在审讯桌后面若有所思地盯着戴山,好一阵没有出声。
戴山看着范先河手里的烟,咽了一口吐沫,干笑道:“范局,能不能给根烟?”
范先河扳着脸说道:“戴山,这么长时间了,你的烟瘾还没戒掉吗?我劝你还是下决心戒掉吧,否则自己难受。”
戴山哼了一声道:“范局,我可不是在乞讨,你如果想跟我聊聊的话就马上把烟给我点上,否则你就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去吧,我可没神气陪你瞎聊。”
范先河一愣,随即笑道:“戴山,我看你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为了一支烟连尊严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