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不过,等他听见背后的脚步声,马上回头看了一眼,脸上露出微微惊讶的神情,似乎没料到会有人来这里似的。
李新年看清楚了男人的相貌,年纪看上去有六十来岁,面容清瘦,神情落寞,不过一双眼睛盯着人看的时候却似有穿透力。
要不是男人头上戴着一顶艺术家们经常戴的帽子,压根就看不出他是个画家,反倒像是一个精明干练的老农。
“这位老伯应该就是来我们这里采风的画家吧?”李新年稍稍喘了几口,主动打招呼道。
男人把李新年和张富强打量了几眼,转过身去,从工具盒里拿出一支画笔开始用一把小刀削起来,一边不紧不慢地问道:“你们是这个村子的人?”
李新年笑道:“我们是别的村子的,这不是五一放假吗?来这里亲戚家玩玩,刚才听说阿华家里来了一个画家。”
男人始终没有回头,一边削着铅笔,一边问道:“怎么?你也喜欢画画?”
李新年笑道:“我哪儿懂这个,不过,我还从来没有见过画家画画呢,老伯这是准备画什么?”说完,凑了过去,站在男人的身后似乎等着看他画画。
男人削好了画笔,调整了一下画板的角度,然后盯着山下的村子观察了好一阵,这才说道:“这雨后的村庄别有一番滋味,我打算把它画下来,但愿不要下雨。”
李新年笑道:“那我站在这里看看不打搅你吧?”
男人又回头瞥了李新年一眼,说道:“没关系,随便看。”
说完,拿着画笔在画板上比划了几下,随即就迅速开始画出一些线条。
李新年越看越惊讶,因为不一会儿功夫,只见画板上就已经勾勒出了一个村庄的轮廓,他虽然不懂绘画,可也觉得这个男人画画的功夫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男人画的很专心,不时抬头看看山下的村庄,不时又在画板上反复勾勒,似乎已经把身后的李新年忘记了。
大约又过了十几分钟,李新年惊讶地发现画板上已然出现了一个完整村庄的粗线条。
虽然是粗线条,但就连远方的山峦以及山顶的雾气都被描绘出来了,看的身后的张富强忍不住惊叹道:“画的真像,如果填上颜色就更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