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人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个收音机正在听着戏曲，看见李新年走过来只是抬头瞥了一眼，并没有招呼客人。
眼下基本上已经没什么人看报纸了，所以书报亭贩卖的实际上大多数都是饮料喝小孩的廉价玩具，少数几本杂志的封面都是半裸的女人照片。
李新年一边装作翻看摆在窗口的杂志，一边偷偷打量了男人几眼，只见他两鬓斑白，一张脸干瘪的就像是木乃伊。
说实话，这个男人的年纪还真不好判断，你可以说他六十岁，也可以说他已经一百岁了，不过看上去精神倒是不错，一边听着收音机里的戏曲，嘴里一边还跟着哼哼。
难道这个木乃伊似的男人就是当年对十三岁的赵映梅实施了暴行的男人？这才真实坏人变老了呢。
遗憾的是男人稳稳坐在书报亭里面不出来，所以李新年也无法看见他是否有两条腿，按照赵映梅的说法，这个男人连第三条腿都没了。
“哎，你到底买不买啊，不买就别乱翻，。”男人忽然冲着李新年气愤地嚷嚷道。
李新年把杂志放回到窗口，摸出一支烟点上，然后盯着男人深深看了一眼，问道：“师傅贵姓啊。”
男人似乎很不高兴，瞪着李新年质问道：“你管我姓什么呢，你到底买不买东西，不买的话就不要站在那里打搅我做生意。”
果然是个变老的坏人，虽然没有了三条腿，可仍然没法让他心平气和地说话。
李新年倒也不跟一个残废置气，只是微微一笑，反而朝着窗口凑近一点，低声道：“我听说你下面三条腿都没有了，所以我今天特意来看看。”
男人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下来了，一双眼睛凶狠地盯着李新年凝视了一会儿，咬牙切齿地恨声道：“这么说你是那个小婊子派来羞辱我的？”
李新年楞了一下，随即干笑道：“怎么？难道她经常跑来羞辱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