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出租车,詹慈找了一个简陋的小旅馆,前台冷漠的看着她一个人搬行李,没有上前的意思,詹慈也不需要!
旅馆的门还是老旧的木门,反锁时门锁迟钝极了,詹慈晃了晃并不牢靠的门,搬过一旁的桌子抵了过去,走进去詹慈就闻到一股发霉的味道,阴暗潮湿的房间没有阳光,床下面居然还有青苔,她平静的接受,把东西放好,坐在床边,她迷茫极了。
小旅馆的隔音效果并不好,不知道那里的鼾声时有时无的传了过来,还有女人小声的抽泣声,隔壁的床摇晃着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詹慈捂着耳朵屏蔽!
这时“簌”的一声,门口传来沙沙的声音,她放下手小心翼翼的走到门边,木门一米多的地上洒满了小纸片,她走过去捡起来看了看,迅速扔掉,心里却隐隐害怕起来!
就算她身手不错,也是一个20出头的女孩,恐惧感如影随形,她坐立难安,紧张的屏气,只听得见自己缓慢的呼吸声,那些极力想隔绝的声音依旧缠绕着她,她可悲的发现,自己除了忍受,缩在这小小的房间里面,什么都做不了!
不,她不想要这样!詹慈猛地起身,想去告诉那些人小点声音,她反对他们,就像她反对现在的自己,她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到门边,突然如同泄气的皮球一般伫立在门前,脚下仿佛生锈一般,那扇门仿佛有千斤重,她迟迟不开!
算了吧!去了又能怎么样!詹慈泄气的坐在地上,看着地上廉价的卡片,默不作声!
如果不是陈柏秋旧事重提,她不会轻易想起这些伤痛,她好不容易强迫自己释怀接受,如今却要再次揭开伤疤,露出血淋淋的伤口,如果没有陈柏秋的旧事重提,她还可以麻木的生活着,麻痹自己忘记仇恨,如果没有陈柏秋旧事重提,她会心甘情愿接受现在的处境,可是她曾经生活的有多幸福,如今就有多么落魄,情绪思维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骤然崩塌!
房间里面的气味时不时被吸入她的鼻腔,看着地面上的裂纹污渍,她不禁想起以前自己精致温馨的房间,混合着着她挚爱的昂贵的香水味,和现在真是天差地别!
自从去了舅舅那里,她仿佛有了第二个停靠的港湾,她把那里当作自己的家,亲人离去的伤痛逐日递减,想起自己唯一的家,早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