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如此。”
原来他的小姑娘如此聪慧，并不需要他的帮忙。萧玄辞第一次尝到了失落连带着些许挫败的感觉。
纳兰琼雪扬了扬头，颇有些自得。前世她拜他为师，他勉为其难收她为徒，每每他教她些什么，她都要细细地琢磨个天，为此他没少说她是一个笨蛋。所以之后的每一天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打好基础，她才不是笨蛋，只是很多都是第一次学，她要好好消化，让那些东西真正变成自己的。学以致用，所以她现在再看娘亲留下的有关蛊术的书也能懂个七七八八的样子。
小姑娘骄傲的神情，让萧玄辞心中的一点阴霾瞬间烟消云散了，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他应该为她高兴的不是吗？尽管她不需要他，他还是会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成长，默默守护着她。
萧玄辞的手触及纳兰琼雪的头时，纳兰琼雪一怔，眼眶没由来的红了，后来的她跟着师父学什么都快，师父总是会欣慰的摸摸她的头。那时候的她总觉得自己被当成小孩子了，她的好胜心总是能轻易地被他激起，她才不是小孩子，总有一天会证明给他看的。
可前世的她还没能证明给他看，三年期限已过，她便离去做她的皇后去了。临走的时候，她想着师父怎么样也得送送自己吧？师父却早已不见踪影了。
那时候的她又生气又失落，气呼呼地就离开了生活了三年的竹屋。师父给那竹屋起了个名字叫南山居，悠然见南山。师父还曾笑谈，是她打扰了他悠然自在的生活。她真的当真了，师父是真的觉得自己打扰了他的清静，连送送自己都不愿意。
“怎么了？好端端地眼眶竟红了？”
萧玄辞瞬间就察觉到纳兰琼雪的情绪变化，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事，只是眼里突然进了沙子罢了。”
纳兰琼雪作势要去揉眼睛，却被萧玄辞一把抓住皓腕。
“我帮你吹一吹。”
儿时母后还在时，也是这样为他吹眼睛的，萧玄辞眼里泛起了一丝怀念。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是再怀念也会有淡淡的怨。
纳兰琼雪只觉得一阵清冽的竹香包围了自己，原来是萧玄辞微微蹲下认真地给自己吹眼睛。
真想问问师父是用什么漱口的，怎么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