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天挂在脸上哭哭啼啼的,你让你身边人怎么活?人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做,没人有那个闲工夫和好心眼天天像影子一样的安慰着你啊。
所以到最后伤口还得自个舔舐,人生这条路终点注定是孤单的,每个人都一样,哪怕你是打下一个王朝的太祖也不例外。
当下三人进了东屋,谭氏万年不变的盘坐在床上,二月天倒春寒,老太太离开了暖桶凳子,但腿上还是搭着一块毯子。
至于谭氏为啥舍得离开陪伴了她一整个冬天的暖桶凳子?
这就是一个带着血泪的故事了。
谭氏因为连续坐在暖桶凳子上,屁股底下是火盆,每天但凡醒着就坐那上头,不停的经受着火焰的炙烤。
手里还要捧着一只暖手的小铜炉,每天的饭菜也是鸡鸭鱼肉,平时几个媳妇孙媳妇们谁家炖了红枣汤啊啥的,都会往她着端一碗。
尤其是前几日老杨头那番糊涂话,更是让老太太备受伤害,在床上硬生生躺了两天。
杨华忠他们孝顺,从别处搞了一只羊腿来给老太太补身子。
结果,这一番内外夹攻之下,老太太严重上火。
嘴巴边上起了一圈的火泡不算,身上还生了疮。
如果只是这样,那还能忍的。
问题是体内火气旺盛,触动了老毛病。
连续两天蹲坑蹲不下来,想了不少法子,还喝了生猪油来润滑肠子,结果上吐下泻才蹲下来,但人也受了损。
这不,身体明明提不上力气,却不敢再坐暖桶也不敢捧暖手的小炉子,就盘踞在床上,身上搭着毯子,手里捧着热茶撑着。
“奶的气色还不是很好,看来还得慢慢养着。“杨若晴观察了一番谭氏的气色,得出这个结论。
谭氏没好气的说:“也没啥养不养的,这把年纪了,活够了。“
“娘,你咋能说那种话?你要长命百岁。“杨华梅第一个急了,赶紧赤眉瞪眼的跟谭氏那说。
谭氏面对着杨华梅,那是丁点儿脾气都没有。
“好好好,我长命百岁,我不仅要喝大白的喜酒,来日还要喝小黑的喜酒。这样说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杨华梅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