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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从眼前婆婆的神色看,估计是不会准许她们几个去跟二叔二婶那告密的。
果真,下一刻,婆婆开口了。
“放心吧,你们二婶是个拎得清的人,她比咱有主意,用不着咱瞎操心了。”
得,这就是不让去说了。
那就不说了。
于是几个媳妇簇拥着婆婆往回走。
再看另一边,李伟娘不死心,哭哭啼啼又往村子另一头的弟弟家去。
她娘家有哥哥有弟弟,但是哥哥和弟弟关系不对付,嫂嫂和弟媳更是针尖对麦芒。
成年后他们一个村这头,一个村那头,像死对头一样住得远远的。
她再哥哥那边碰了壁,希望去弟弟那边能够拉到援助吧,毕竟,弟媳妇相对年轻些,不像嫂子那样年长,见多识广,精明,算计,不好糊弄。
脑子里打着各种如意算盘,同时在心里再次组织好诉苦的语言,李伟娘就这样找到了弟弟家的院子门口。
院子门开着,弟弟家的几个孩子在门口玩。
院子里,弟弟蹲在磨刀石那里磨着锄头,看来这是要为春耕做准备了。
弟媳妇在旁边喂鸡。
几只芦花鸡围着弟媳妇的脚边咕咕咕直叫唤。
两口子也不晓得说到了什么事儿,弟媳妇笑得前仰后翻,以至于手里端着的葫芦瓢里的苞谷和稻壳都泼洒到地上,引来芦花鸡们的一阵狂欢。
氛围不错,有希望!
李伟娘给自己鼓了一口气,然后期期艾艾的进了院子门。
用哭腔对院子里的弟弟和弟媳妇哭着说:“弟弟,弟妹,你们这日子倒是过得快活?伱们这可怜的大姐我,快要被人欺负到活不下去啦……”
院子里的好气氛顿时被打破。
两口子都错愕的打量着这个贸然闯入自家院子的妇人。
披头散发,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脑袋上还顶着鸡蛋壳。
腥臭的蛋黄液黏在头发上和衣服上,人才刚进院子门,一股臭味就扑面而来。
弟媳妇当即放下手里的葫芦瓢,双手一齐捂住了口鼻,即使如此,还是忍不住跑到墙角那边去干呕去了。
而弟弟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