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梅儿姑姑家里也来了客人,可不能耽误她。
杨若晴出门口便右拐往池塘那边匆匆而去,刚好曹八妹抱着勇孝出来晒日头,撞到了这里的尾声。
“晴儿,方才咋回事啊?咋听到伱四婶喊叫?”
“荷儿要帮李老二推车,叫她别推非要搭把手,这不,上坡的时候被一根凸出来的树桩子顶了一下肚子……”
杨若晴言简意赅的说完这话,不再耽误,疾步去了池塘那边。
“姑姑,不好意思耽误了一下,你赶紧回家忙去吧……”
杨若晴嘴里说着歉意的话,脚下小心翼翼踩着湿滑的塘坝斜坡下到水边。
杨华梅手里拎着洗的干干净净还在滴滴答答掉水的大鲤鱼站起身,跟杨若晴这说:“没啥,这会子烧饭时辰还早呢,我也不急。”
杨若晴到了近前,一看,好家伙!
“姑姑,你这、你这帮我把大鹅的毛都给拾掇了呀?你这……这让我咋好意思呢!”
是的,那密密麻麻的鹅毛,稀碎的旮沓角落里的细绒毛,全都被梅儿姑姑给处理干净了。
现在就是一只光滑饱满的大鹅静静躺在篮子里等待杨若晴过来将它继续开膛破腹。
而众所周知,杀鸡杀鸭杀鹅这块,最繁琐的一道工序就是拔毛了。
“姑姑,你受累了哦!”
“这没啥,对了,这些鹅毛不错,你要不?要不要就都给我吧!”
“姑姑你要这些鹅毛干嘛?”
“我拿回去洗干净晾晒起来,回头天热了,做两把鹅毛扇子。”杨华梅也没隐瞒。
“大蒲扇我们大人扇没啥,小孩子扇的伤身,我听人说鹅毛做的扇子不伤小孩子。”
到时候给壮壮做一把,再给红梅即将出世的孩子也做一把。
两个孙子,两碗水端平嘛。
杨若晴莞尔,“姑姑你要就都拿去吧!”
“好嘞,那我就不客气了。”
杨华梅正在找寻东西来拾掇地上那一堆鹅毛,但她手里拎着一条大鲤鱼,另一手里端着一只小盆,盆里有菜刀,还有杨若晴之前送的满满一碗鹅血。
实在腾不出手来拾掇鹅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