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想了想,试探道:“不如……父亲辞官吧?”
正堂里落针可闻。
卢氏眉毛一竖,斥道:“混小子,说什么浑话呢?”
便是一直默不作声的房遗直也不悦道:“父亲身兼要职,乃是陛下的左右手,位高权重,岂能说辞就辞?此话万万不可再说!”
房俊却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说来说去,还不就是舍不得放弃手里的权力,舍不得放弃这宰执天下的位子?可归根到底,还不是得有那一天?与其等到缠绵病榻、油尽灯枯的时候不得不放手,还不如趁着现在能动弹,主动卸去这如山政务,颐养天年、安享天伦,何不美哉?”
这货越说越来劲,怂恿道:“父亲文才俱佳,只是这些年政务缠身,从无安心做学问的空隙。若是真的辞去官职,便去儿子那学堂里,担一任塾师,教几个学生,闲来可著书做学问,儿子给你出版,发行天下,如何?”
房遗直愤然道:“老二怎地说起胡话?那宰辅之位,不知多少人想破了头亦不可得,岂能怂恿父亲辞官?此事大大不妥!”
简直不知道这老二脑子里想些什么,不可理喻……
杜氏瞅了瞅公爹的脸色,再看看婆婆的神情,伸手悄悄捅了捅自家相公。
房遗直茫然不解……
。2